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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跳。
溫彥之回過神來,還沒問出句怎麼了,卻見此時二人走到後院迴廊裡,外頭院中的石磚地上忽然亮了團耀眼的光束。
溫彥之瞭然地笑了聲,&ldo;這是李侍衛他們為你賀壽做的影子戲,臺本還是龔兄寫的呢,我都還未瞧過。&rdo;
齊昱艱難地看著光圈裡左右搖晃的影子,似乎頭頂的瓦片兒上暗衛幾個和龔致遠正在準備,還能聽見李庚年低聲喝:&ldo;龔致遠你再踢老子把你扔下去!&rdo;
&ldo;你笨死了,那根線是這邊的!&rdo;龔致遠氣急敗壞。
這吵吵嚷嚷的,齊昱突然對這影子戲的內容……不大抱希冀。
不一會兒頭上傳來沈遊方一聲不耐煩的&ldo;好了沒&rdo;,方知桐叫了句&ldo;開始開始&rdo;,落在院中光圈裡的影子就忽然都消失了。
一片靜默中,齊昱攬著溫彥之在廊中坐下,但見光圈中一個帶著烏沙的小影悠悠出來,似是誰的拇指套了帽,看起來正像個官員。那影子朝右邊一拜,暗衛甲的聲音尖著嗓子學道:&ldo;稟皇上,起居舍人左堂賢去了,吏部擬了新的起居舍人,臣現在給您帶來了。&rdo;
&ldo;這是……&rdo;齊昱聞聲怔忡間,那光暈的末腳又多出個長身的小人,也戴著烏沙,這回是李庚年尖了聲音配道:&ldo;微臣內史府溫彥之,參見皇上。微臣年方廿一,貌美心善,精通治水,老爹還是‐‐&rdo;
&ldo;臺本兒不是這麼寫的!你別擅自加戲!&rdo;瓦片頭上傳來龔致遠一聲怒喝,又有&ldo;咚&rdo;地一聲,李庚年&ldo;哎呀啊&rdo;地一叫。
齊昱和溫彥之笑作一團,又聽沈遊方的聲音跟著光暈裡一個略魁梧的黑影出來,沉沉配道:&ldo;平身罷,今後你就是專屬朕一人的起居舍人了,你眼睛只許看朕,筆只許寫朕,腦子裡也只許念著朕。&rdo;
&ldo;這什麼鬼?&rdo;齊昱簡直想找根棍子來捅了瓦上的龔致遠,這臺詞是皇帝能說的麼?這是鄉下土財主在京城找了個相好罷!沈遊方你念這個就不嫌牙酸?
‐‐朕和溫呆呆好好兒的初見,風清雲雅的,怎就活生生被改成這奇怪玩意!
溫彥之邊笑邊拉著他袖子道:&ldo;你當時還賞我金子呢,不過我交給曹大人了。&rdo;
過了會兒,他眼神落在光影的戲文中,好似真在看著別人的故事,嘴裡卻補了一句:&ldo;現在想,我真該自己留著的。&rdo;
&ldo;別可惜了。&rdo;齊昱長指挑他下巴親了一口,笑意落在唇角勾起來,&ldo;皇帝都是你的了,你還惜什麼皇帝賞的金子。&rdo;
溫彥之皺皺鼻子,吸了口氣,笑嘆:&ldo;也是。&rdo;
這光影映在眼中恍若個夢,像是滌在涼秋照楓的溪水裡,像是混在深冬暖閣的青煙中。眾人散去後,行館館丞將一眾館役散去前院,齊昱將溫彥之打橫扛上肩頭推門進了上房,尚未等及滾落床榻,他已將人抵在門板上深深親吻起來。
人一世安穩或顛沛流離,世事有盡,大約深情總伴惶恐,恐花白遲暮,恐山高水長相離,恐去日不夠,不夠與枕邊人刻骨銘心。
齊昱吻得極為珍惜又深重,到溫彥之急起來抿咬他的側臉,他才恍然回神見溫彥之唇瓣早已紅腫,可那雙清絕眉目裡稀鬆著映的,卻又全然是自己臉。
他將人緊緊困在懷裡,親他鬢角,拆落他衣衫,落掌輕撫他腰身,最終二人推搡到床榻上時,溫彥之將他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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