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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這種事怎麼能發生在自己頭上呢?他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到處給人□□搖尾的小人物了,他可是苟華士啊,是不管走到哪兒都要被人尊稱一聲華哥的大經紀人苟華士啊!
苟華士猶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地看向謝亦怔,從喉嚨裡不甘地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不留餘地?這麼要趕盡殺絕!
【苟華士厭惡值加一萬。】
謝亦怔的目光,從包圍著自己的三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回歸於苟華士臉上,帶著點孩子般不知世事的疑惑與好奇——
「我也想問你為什麼,為什麼你、你們都覺得,只要以勢壓人,以利誘人,這世上就有套不上項圈的人,啊不,狗?一個人,只想當人,不想當狗,難道就這麼難以理解嗎?」
苟華士看著謝亦怔這闇火灼瞳、艷色染面的惑人模樣,卻再沒有如當初在病房時那樣心猿意馬,肆意侮慢的心情。
謝亦怔那清透如鏡面的眼裡,映著自己扭曲如吐舌大狗一般的臉,苟華士心底猛地噴湧出一股巖漿般的灼燙恨意,眼睛燒得發紅,臉皮炙得充血,燥,太燥,燥得他什麼都顧不了了,只想一把砸碎這面鏡子,叫他染血,叫他破碎,叫他看看到底是誰比較難看!
苟華士提起一旁的凳子對準謝亦怔腦袋就猛地砸了下去。
謝亦怔的手被錮住,只能勉強避開些許,凳子擦過他的肩,狠狠地撞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窗戶上,「嘭」地將整個窗面砸碎為一塊塊尖銳的玻璃片。
玻璃飛濺,包天與江仁慶再顧不得與謝亦怔對峙,捂著臉跳著腳地往外躲。謝亦怔卻是遊刃有餘地信手扯過窗簾,將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順便還將手機給奪回來了。
「還挺會躲啊!」
見沒怎麼傷到謝亦怔,苟華士臉上神色越發癲狂,他一把推開擋路的兩人,對著謝亦怔縱身撲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窗簾擋住了視線,一向靈活的謝亦怔竟是閃避不及,被苟華士撲了個正著。裹著謝亦怔的窗簾被連帶著暴力扯落,發出一連串卡扣脫軌的「砰砰」聲,仿若槍響。
苟華士連人帶窗簾地將謝亦怔直接推搡至破了個大洞的窗前,謝亦怔像一隻被蛛網捆住的蝴蝶,在窗簾的束縛下胡亂又無力地掙扎著。雖勉強將身後破碎的窗面推開,避免了腦袋被碎玻璃劃個鮮血淋漓的慘劇。卻也在推開窗戶的瞬間,將自己置於了半個身子都懸於窗外的險境。
「放開我!我想我們之間的仇也沒到要殺人洩憤的地步吧?」
被苟華士壓著半懸在空中,謝亦怔的嗓音裡終於帶上了幾分柔軟:「我只是把你做的惡事挑明瞭而已,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謝亦怔不說還好,這話一說,苟華士心底的恨意再壓不住——
「你給我死啊!」
苟華士怒吼著,抬手將謝亦怔一把掀了出去。
謝亦怔的身影消失在視窗,窗邊唯餘那暗紅色的窗簾半懸在外,彷彿乾涸的巖漿,又彷彿屍體拖曳過後留下的血痕。
「啊!」
眼見著謝亦怔被苟華士推下高樓,包天和江仁慶終於驚叫著沖了上去,一個將苟華士遠遠拉開,一個探出腦袋往外看去。
然後,江仁慶就與揪著窗簾掛在半空的謝亦怔大眼對小眼了。
江仁慶這才意識到,窗簾竟是在謝亦怔掙扎時,形成了一頭懸在窗框外,一頭穿過窗上大洞的形態,隨著謝亦怔被推出窗戶,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條掛在窗框上的結實繩索。
他伸手想去拉謝亦怔,不想謝亦怔卻是根本不搭理自己,扯著窗簾輕輕一盪就鑽進了樓下對應的窗戶裡。
之後的事,江仁慶完全不想回憶。
謝亦怔終究還是和自己這方簽了和解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