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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頗為無奈,「沅兒還小。」
衛景朝輕哼一聲,「三歲半,不小了。」
沈柔托腮,靜靜看著他。
衛景朝默了默。
確實是有些無理取鬧。
他嘆息一聲,揮退身邊的下人。
沈柔一愣,以為他大白天的,又要做那事,忍不住皺眉揉了揉酸軟的腰。
結果,譴責的話尚未說出口,他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柳條,遞到她手裡。
沈柔愣了一下,捏著那柳條沒反應。
對面的男人脫掉外衫,捲起衣袖,問她:「想打哪兒?」
沈柔頓了頓,手指揉著柳條柔嫩的皮,慢慢問:「這是昨夜的債,還是前夜的?」
衛景朝道:「兩次一起。」
沈柔道:--------------梔子整理「可是隻有一根柳條,說好了,騙我一次就打斷一根,我姑且算你兩次。」
衛景朝啞了啞,捏捏眉骨,平靜道:「那就前夜的,昨夜的明天再還。」
衛景朝轉身背對著她,與她商量:「打背上吧,明兒還得上朝,萬一打著臉,不好解釋。」
沈柔哼了聲,手中的柳條在桌面上甩了兩下,發出「啪啪」的聲響。
這兩聲,響得衛景朝心臟砰砰砰地跳。
他這輩子,挨過刀子挨過劍,還真沒挨過打。
這也算是頭一次。
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沈柔捏著那柳條,擱在衛景朝背上,輕聲道:「我開始了……」
說著,她抬起那柳條。
柳條破空的聲音,簌簌落入耳中,極為明顯,有一點點嚇人。
衛景朝不為所動,像是沒有聽見,一臉平靜地忍耐著,等著疼痛襲來。
然後,預料之中的疼卻沒有到來。
他回頭看了眼,卻見那柳條被她掰成兩半,正悽慘地躺在地上。
而沈柔正盯著他的背,不知道在想什麼,雙眼不是很清醒,還有點沮喪。
衛景朝詫異抬眉,問道:「怎麼了?」
沈柔回神,低頭道:「今天就算了,沒有下次。」
她彎腰撿起那兩截柳枝,放在桌子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下不去手,不捨得往他身上打。
他如今已經夠肆意妄為,若聽著這話,還不得變本加厲。
不能再縱容他了。
然而,她那點心思,如何瞞得過衛景朝。
衛景朝輕輕笑了聲,轉身拉住她的手臂,將人拉進懷裡坐在腿上,低頭親親她的鼻尖,啞聲問:「不捨得?」
沈柔垂眸,長睫遮住眼皮,悶悶道:「不是,沒有。」
她不滿意自己的心軟。
明明早就想好了,等到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手軟,一定要把他打到知道疼,知道錯。
可事到臨頭,又不捨得。
想起他消瘦的面龐,她便忍不住心酸。
沈柔無聲嘆息。
衛景朝握住她的手,將手指塞進她指縫當中,與她十指相扣,慢慢道:「柔兒,我很高興。」
沈柔看向他,神態有一絲沮喪,還有一絲不滿。
高興什麼?
高興,將她吃的死死的,再也離不開他嗎?
衛景朝輕笑,揉揉她的臉。
他是真的很高興。
高興於,前些日子還對她兇巴巴的沈柔,如今已不捨得他受苦。高興於,她終於接受他,不再戒備,不再憎惡。
她終於敢,再次愛著他。
或許,有些事情還是回不到四年前。
但是時間漫長,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