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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殷側臉融進陽光裡，天庭飽滿，鼻樑直挺，形成一道分明的剪影，莫沫忽然大膽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仰頭求他，&ldo;走慢點，等等我。&rdo;

走慢點，再慢些，現在陽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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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殷被莫沫拖著一起放慢腳步，他向來爭分奪秒，很少這麼悠哉地在大街上逛。莫沫憋著笑，還怕他不樂意，一個勁說難得天氣好又這麼暖和，指著新立的雕塑好奇不已。他略微低頭，正好瞄見青年張揚的頭髮迎風搖擺，耳垂一片紅，肉肉的，還挺圓潤。

莫沫似有感應似的回頭，即使暖和，鼻尖和臉頰也被風吹得薄紅。

&ldo;你下午有什麼安排嗎?&rdo;

莫沫又退到羅殷身邊，稍稍仰頭，鬆鬆繞在他脖子上的圍巾襯得脖頸細長。

&ldo;你呢，不用和家人吃飯嗎?&rdo;

莫沫吐舌頭，大方指著眼線說，&ldo;我這樣怎麼去吃飯，進門就被打死了。我媽在三亞過年，管不著我，哈哈。&rdo;

他做這樣孩子氣的舉動毫不做作，羅殷笑說，&ldo;所以你就放飛自我?&rdo;

莫沫驚奇地瞪大眼，&ldo;你還會說放飛自我?&rdo;

羅殷說，&ldo;我也上網。&rdo;

&ldo;可你連支付寶都不用。&rdo;

羅殷有點被氣笑了，他才三十幾，就因為不用支付寶，被眼前傻冒青年當老古董一樣看。

莫沫說，&ldo;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要你晚上有空我請你吃飯呀?&rdo;

羅殷想了想，今天才初一，羅裕肯定不在家，省了麻煩，他還沒打算現在就攤牌。

&ldo;可以，去哪裡?&rdo;

莫沫眼睛都亮了，&ldo;你想吃什麼?&rdo;

現在中飯還在胃裡消化，羅殷說，&ldo;隨你。&rdo;

莫沫手掌一拍：&ldo;大吉大利，今晚吃雞吧……好不好?&rdo;

羅殷假裝沒聽見那個語氣詞，往公司停車場方向走，問：&ldo;時間還早，有沒有想去逛的地方?&rdo;

莫沫的手指著不遠處的大型超市，&ldo;買菜去，我來做晚飯。&rdo;

新春佳節，傳統農貿市場都歇攤了，大型超市好多貨架空空，像是被洗劫一番，莫沫挑挑揀揀還是選到了不少菜。一隻土雞，一條鱸魚，四顆大土豆，一袋鮮蘑菇，三把鮮油麥菜，一瓶沙拉調味醬等等，結完帳還跑去零食店買了一袋子零食。

林林總總加起來兩大袋，羅殷自然而然地把兩袋都提著。莫沫抱著輕飄飄的零食袋，走在羅殷身後，這一刻的喜歡尤為濃烈，滿心滿谷的要溢位來。

羅殷提著購物袋直接去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莫沫坐在副駕駛位，自覺扣好安全帶，兩手放在膝蓋上，腦袋卻像個向日葵，隨著羅殷的動作晃動。不被戳破的時候他還小心翼翼掖著藏著，既然羅殷心知肚明又不反感，就&ldo;小小&rdo;地表現出來。

一進羅殷家門，莫沫就洗手開始忙碌起來。羅殷掛好大衣外套，椅在門框上當起監工。莫沫對他的廚房擺設熟門熟路，甚至不少油鹽醬醋就是他自己添的。

殺雞剖魚，刨皮擇菜，羅殷就是有心幫忙也插不了手，只好燒了一壺開水，等忙完給他喝口熱水。

羅殷和莫沫第一次的見面，莫沫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