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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ldo;你萬阿姨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跟元茗怎麼了?&rdo;

季高陽心裡傾向於，是杜元茗暗戀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被她的一些追求行為給打動了。

畢竟年輕的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子，很容易喜歡季如憲這樣優秀又成熟的男人。

而三十多歲的男人，也喜歡二十出頭的小姑娘。

季高陽道：&ldo;喜歡年紀小的，我們周邊一大把，你隨便挑誰都行，幹什麼挑萬寶玲的女兒?&rdo;

季如憲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季高陽道：&ldo;爸爸沒有什麼門第之見，但是，說真的，如憲，你應該慎重考慮才是。&rdo;

季如憲給自己的父親遞了一根煙，季高陽養生，拒絕了。

男人給自己點上一根，表情沉靜。

季高陽心裡咯噔了一聲，他從沒在兒子身上看到過這樣的情況。

他對杜元茗上心了。

季高陽的心情十分複雜，道：&ldo;我跟你萬阿姨的事情，你也非常清楚。一家的米，養一種人。雖然元茗看著跟你萬阿姨很不一樣，但是本質上，她們仍舊有很多共通之處。&rdo;

季如憲淡淡道：&ldo;我跟你不一樣，元茗跟萬阿姨，也不一樣。&rdo;

季高陽往後靠在沙發背上，嘆了一口氣，道：&ldo;如憲，你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而元茗，你也看到了，她也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強弱搭配才是正道，你們兩個的性格將來會有很多矛盾。如果你只是談談戀愛，爸爸也不干涉了。但是婚姻你就不要往那裡想了，婚姻需要有很多的因素去穩固，能跟你維持一個穩定家庭的，不一定會是你一開始就很喜歡的女人。懂嗎?&rdo;

☆、飛機上的杜衡

季高陽的第一任妻子, 也就是季如憲的母親, 兩個人的結合也不過是順應當時的環境和家庭關係。

季母是個很溫婉的女人，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大學畢業就嫁給了季高陽，然後一心一意做起了家庭主婦。

季高陽當時也談不上愛她，但是兩個人的日子過得還可以。

加上季高陽本身也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 便這麼過下去了。

在季母去世後, 季高陽也交往過一些女人，但是沒有結婚的念頭。

碰到萬寶玲後，才有了那種衝動。

但現在, 二人卻以失敗的婚姻收場。

季高陽將自己的心路歷程講給自己的兒子聽。

季如憲坐在對面，沒有反駁，就是默默地抽菸。

季父無奈道：&ldo;別抽那麼多煙，我都快被你燻死了。&rdo;

到了十點鐘的樣子, 季如憲說要回去。

季高陽心知他多半是去找杜元茗，但也沒辦法阻止，只是嘆了口氣, 道：&ldo;去吧。&rdo;

一上了車，季如憲就給杜元茗打電話。

然而對方的電話佔線。

季如憲加大馬力, 以最快的速度回去，開啟家裡的房門, 客廳的落地燈開著，整個房間透出暈黃的暖光。

他這才放慢了腳步，往二樓去。

元茗已經穿著他的休閒服躺在了床上, 背對著他。

季如憲去洗漱室沖澡，換了衣服出來上床，從後面摟住她，笑道：&ldo;這麼早就睡了?&rdo;

元茗嘟嘴哼道：&ldo;哪裡早呀，已經十二點了。&rdo;

跟季如憲待在一起時，就沒有十二點前睡過覺。

季如憲將她翻了過來，女人笑眯眯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