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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自己笑的時候，萬寶玲覺得，以前她不喜歡元茗的地方，好像是自己想錯了。

在元茗到達以前，&ldo;女兒&rdo;還只是個抽象概念，等她真的來了以後，她竟然找到了一絲欣慰，夾雜著一絲的安慰。

萬寶玲站了起來，等著她靠近，隨即拉起她的手，對著元茗笑了一下。

杜元茗有些心疼，她喚了一聲:&ldo;媽媽，你還是這麼美。&rdo;

萬寶玲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在中間的位置坐下，這才對著金先生介紹道：&ldo;這是我的女兒，杜元茗。&rdo;

金先生長得十分普通，鼻頭有點圓潤，他是美籍華僑，普通話不是特別標準。

金先生朝杜元茗伸出手來，道：&ldo;你好，杜小姐。鄙姓金，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喊我金叔叔。&rdo;

杜元茗便喊了一聲。

金先生似乎很開心，但又是不那種很會應酬的人，表情有點木訥，把開心夾雜在裡面，卻讓人覺得很真誠。

萬寶玲面向自己的時候，還是比較柔和的，等跟金先生說起話來，語氣裡滿是冷淡，不鹹不淡地回復著他的問話。

萬寶玲似乎不是很想跟他對話，轉而對杜元茗道：&ldo;金先生常常光顧我的生活館，也是很熟的客人，元茗你也不用拘謹。&rdo;

她直接把金先生定性成&ldo;熟客&rdo;。

萬寶玲繼續道：&ldo;對了，你還不知道媽媽開了間生活館吧，等會兒我帶你去看一下。&rdo;

金先生堅持要送兩人過去，三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迎面進來一個穿著米色開衫身材修長的男人，萬寶玲笑道：&ldo;如憲，真巧!&rdo;

季如憲旁邊還有一個穿著西裝中年男人，他請他先進去，他稍後進來。

中年男人的目光滑過杜元茗，最後定在萬寶玲身上，接著就含笑進去了。

季如憲問候了一下萬寶玲的近況，餘光卻不時地滑到著她身邊的年輕女人。

萬寶玲將杜元茗拉到前面，道：&ldo;怎麼不跟你季大哥說兩句話?雖然我跟季高陽沒關係了，你們小一輩還是可以親近一點嘛。&rdo;

要是以前，萬寶玲不會這麼說話，但是既然離了婚，她還顧忌什麼?

愛說什麼說什麼，瞎說都可以，能膈應到姓季的就好。

杜元茗抬起頭看向季如憲，他的目光沉沉而平靜，朝她點了一下頭，道：&ldo;你們先忙，我就不送了。&rdo;

金先生將母女兩個送到了生活館，跟著下車追上來。

他有些緊張，嘴巴張開了兩次又合上了。

萬寶玲笑道：&ldo;有什麼話就說，這麼客氣做什麼?&rdo;

金先生看了一眼杜元茗，又看向萬寶玲，組織著措辭到：&ldo;跟你相處很愉快下次還可以一起吃飯嗎?&rdo;

萬寶玲不在乎的笑意似乎頓了一下，她收起了笑容，嚴肅地看向男人。

男人雖然不善言語，但是沒有躲避她的目光。

金先生道：&ldo;我不是個善於表達的人，但是，我希望能看到你真正開心的樣子。&rdo;

萬寶玲的嘴唇動了兩下，拒絕道：&ldo;我們不適合，再說你定居在國外，我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rdo;

金先生沒有立即回應，臉上也沒有失落的表情，他在思考怎麼表達。

過了幾秒鐘，他道：&ldo;不，寶玲，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每個人都應該這樣生活。我只是想我們能不能做朋友，如果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