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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息看見茶几上放著的拆了一半的套子跟塑封還在的ky,很顯然裴崇遠拿回來之後就隨手丟在了這裡。
他盯著那東西看,看著看著,笑了。
蔣息拿起那盒套子,仔細端詳著。
牌子還是當年他們常買的,款式也一樣,當初蔣息沉迷那種事,這東西消耗得特快,有一次兩人要做的時候發現家裡沒有了,少有的沒戴做了一次,後來蔣息買了一大箱回來,一盒十隻,一箱裡面有二十多盒,他那時候說:「這回夠我們用一年了。」結果那些套子還沒用完,他們就分手了。
有點諷刺。
其實蔣息一直覺得他們倆不戴其實也沒關係,他從來不懷疑他們之間會有什麼危險存在,這麼久以來,蔣息一直對裴崇遠是無條件接受的。
但裴崇遠很堅持,他堅持的原因是怕結束之後蔣息不舒服。
現在想想,其實裴崇遠確實是體貼的。
他躺在沙發上,拆了那盒被撕掉了一半的塑封。
拆了盒子,又撕開了裡面的包裝。
蔣息的中指伸進那滑滑膩膩的橡膠套子裡,他抬起手,欣賞著自己的那根手指。
自從跟裴崇遠分開之後,他就過上了清心寡慾的生活,倒不是故意的,只是沒辦法。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非常抗拒跟人做那種事,不僅僅是那種事,他甚至抗拒一切對他示好的人。
之前秦頌說希望有個人陪他,蔣息倒不這麼期待,因為那次之後,他真的想像不出自己還能接受誰,還能忍受誰。
他用食指勾住自己的中指,像是兩個人糾纏到了一塊兒,思緒胡亂地飄,飄向不該去的地方。
食指輕輕地蹭著,滑溜溜的,像是粗心的人走在冰面,一個不小心就丟了人失了魂,任憑內心的渴望朝著不能多想的方向滑去。
這種感覺已經走失好幾年了。
躺在沙發上的蔣息將兩條長腿疊在了一塊兒,深呼吸,扭頭看向了廚房的方向。
他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立刻離開,二是去找裴崇遠。
多年前的那種感覺像海嘯來襲,蔣息從沙發上坐起來,扯掉了手指上套著的東西。
他還是做不出那種事,認輸一樣去跟裴崇遠說讓對方跟自己做那種事兒,這實在太丟人。
蔣息把攥在手裡的東西隨手丟在桌子上,起身就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裴崇遠從廚房出來了。
「來吃飯吧。」裴崇遠說完這句話就發現了蔣息的異樣。
大家都是男人,彼此過分了解。
蔣息柔軟寬鬆的睡褲也掩蓋不住此刻正在發生著的真相,任誰看了都知道那是什麼,發生了什麼。
裴崇遠先是一愣,隨即一笑。
「怎麼了?」他走過去看著蔣息說,「電視演什麼了把你看成這樣?」
電視正在播放廣告,廣告之後是一部滿是槽點的電視劇預告。
蔣息說:「我不吃了,沒胃口。」
他這麼說著,卻沒再往前走。
兩人對視,三秒鐘之後裴崇遠走過來,看著蔣息的那裡說:「你多久沒做過了?」
「跟你沒關係。」
裴崇遠笑:「行,那換個問題。」
他說:「要不要我幫你?」
蔣息看著他,然後就看見裴崇遠慢慢靠了過來。
這個男人笑著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無比虔誠地望著他,那目光直接投進了他靈魂的最深處,就像多年前他們曾經有過的一樣,但那時候,他們的角色是互換的。
蔣息想要拒絕,可手抬起來之後,落下時不是推搡,而是撫摸上了裴崇遠的頭髮。
終究是逃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