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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崇遠幾乎每天忙完都會給蔣息發資訊,不多,就一條。
如果是前陣子的蔣息,會覺得一條都多餘,可是自從那天之後,不知道是因為關於項然的心結解開了,還是因為裴崇遠再次把蔣息熄滅已久的那種不能描述的念頭給勾起來了,總之,他開始不習慣那人長時間不出現了。
每天出門進門都要下意識看一眼隔壁的門,房門緊鎖,屋裡安安靜靜,這讓蔣息覺得心裡好像也缺了一塊。
他早就清楚自己沒放下裴崇遠,但沒想到,他又回到了懸崖邊。
該懸崖勒馬的,他卻下不去手勒緊繩子了。
蔣息鄙視這樣沒出息的自己,可人生這東西,永遠都不是真的被自己攥在手心的。
接下來的幾天,蔣息每天都煲湯,每天都是這同一個。
味道一點點向裴崇遠做出來的靠近,但總還是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還是在裡面下毒了。」蔣息摟著尾巴嘀咕,「這人心眼兒怎麼這麼壞啊?」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尾巴困了,耷拉著耳朵根本不聽蔣息的絮叨,自顧自地睡著了。
蔣息無奈,手指點了點它的鼻子:「你也不跟我站一起了?」
算了,讓人家睡吧。
蔣息輕輕放下尾巴,起身去沖澡。
都收拾好回到床上已經快十二點,他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發現裴崇遠今天竟然沒有發簡訊來。
這麼久了,裴崇遠每次給他發微信好友申請他都不肯透過,說什麼都要繼續端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彆扭到什麼時候。
於是手機裡塞滿了裴崇遠發來的簡訊。
裴崇遠走了五天,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十一點左右發來訊息,匯報工作似的跟蔣息說自己今天都做了什麼,然後也不指望蔣息回復,每一條的最後都會落在「晚安,好夢」上。
但今天竟然沒動靜。
收不到裴崇遠的簡訊,蔣息一點兒睡意都沒有,關了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焦慮得不行。
煩透了。
這幾天,蔣息又開始嫌棄自己。
十二點已經過了,他還是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最後賭氣似的,開了床邊的檯燈,倚在床上玩手機。
他手機裡沒什麼可玩的,不刷微博,不打遊戲,對新聞不感興趣,各種影片也勾不起他的興致,最後,他不由自主地點開了簡訊,從裴崇遠昨天給他發的那條開始往前翻。
裴崇遠這人倒是真挺有毅力的,蔣息很少回復,但他幾乎沒有間斷過。
蔣息自認不管面對誰他自己可能都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以前沒注意,現在這麼一條條看回去,說不被打動不現實。
本來就沒怎麼放下,如今又這樣,得什麼樣的人能扛得住?
蔣息皺著眉,覺得自己快完了。
眼看著一點的時候,蔣息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的手心被震動得發麻,看著來電號碼的時候,心尖也跟著麻。
這麼晚了,裴崇遠打了電話過來。
按照蔣息之前的一貫作風,他是絕對不會接的,可這手機的震動聲在深夜像是給他下了蠱,讓他在「拒絕」和「接聽」中,點向了那個綠色的圖示。
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沒有說話,深呼吸了一下。
幾秒鐘後,他聽見裴崇遠醉醺醺的聲音說:「小息,我想你了。」
時間好像回到了幾年前的那個跨年夜,當時的蔣息躲在學校宿舍的廁所隔間,外面是轟隆的煙花聲,耳邊是裴崇遠醉酒後粗重的喘息。
那個晚上,裴崇遠隔著電話,讓蔣息幫幫忙,他聽著蔣息的聲音用自己的方式去紓解對遙遠的蔣息湧起的思念和渴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