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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剛佔領遼城不久,景溯的實力還不牢固,城門口的軍士人數不少,對進城之人的盤查也很嚴。我偷偷塞給了查我計程車兵十兩銀子,免了搜身,溜溜達達地晃進了城。
因為惦記著那七百兩黃金,沒有心情四處亂逛,便直奔目的地悅來酒肆。
降臨的情報壇是一等一的訊息靈通準確,說這杜進好酒,尤其喜好烈酒,而這悅來酒肆的燒酒也算是百年字號出了名的烈,想來杜進一定會來,我選好了地方守株待兔。
出門前,我按照常理推理了一番,想那杜進如果不好色不好酒不吃肉,就不該做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而是應該剃了三千煩惱絲手持佛珠頌聲“阿彌陀佛”。可是他沒有,而且還好酒,所以我主觀地推斷這廝定不是清心寡慾,只能說他不好色,或者不好女色。
傍晚時分,我瀟灑地搖了搖手裡的摺扇,對櫃檯後的老闆娘說:“三斤燒酒,二兩醬牛肉。”
老闆娘看我的眼神裡立馬有了兩朵桃花,十分殷勤地招呼我坐下。於是我對於自己這個男裝扮相的信心立刻提升了一大截。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12)
杜進無疑是我這般不著調的殺手生涯裡最難對付的一個,先不說他那雙要命的拳頭即便我拼死相抗也是個粉身碎骨的下場,就單說那位聞名天下的景綾大小姐都搞不定他,我慣用的美人計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我憋在胭脂醉望天望地地想了兩天兩夜,一邊長吁短嘆怕自己性命不保,一邊卻心疼七百兩黃金白白飛走了。苦於無計可施時,卻被金珠和銀珠的一番窮極無聊的對話驚醒。
金珠:“你說李富長得比咱們娘們都標緻,會不會有很多男人看上他呀?”
銀珠:“這可說不好,帝都那些達官顯貴們玩女人玩膩了,玩玩男人換換口味也說不準。”
金珠:“可是以李大人現在那個身份,一般人怕是壓不了他吧。”
銀珠:“是呀,大概只有皇帝壓得了。”
金珠:“你傻了吧,皇帝今年才十一歲,傢伙還不一定長全了,怎麼壓呀?”
銀珠:“那可就只剩下丞相李榮了。”
金珠:“……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們是親戚?”
我對她倆這段生猛中帶著點點香豔的臆想的對話十分佩服,順便想到那杜進可能就是一斷袖,喜歡*。
於是用生不如用熟,還是美人計吧。不過,這次咱也搞搞斷袖。
反正做女人做男人都是被壓的命,不如想想那七百兩黃金心裡痛快些。
我為什麼會這麼愛錢呢?蘇問過這個問題,寶寶也問過我這個問題,可是我始終沒有回答。這段往事是惆悵裡帶著悲哀,慘痛裡帶著血絲。
其實本姑娘不是愛錢,而是在斂財。我需要七千兩,很不幸,也是黃金。降臨中有一位神秘而駭人的殺手叫做井,紅姐告訴我以他武功之高出劍之快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幾人能出其右,井接的任務從來沒有失敗過,無論對方多麼難纏武功多高。因此他也是降臨裡頭,或者說是天下間最貴的殺手,明碼標價,七千兩黃金。要說這世間值得上這個價錢的人命總共沒幾條,所以我想這井日子過得大概也挺悠閒的,堪比我這胭脂醉最悠閒的繡娘。但不管怎麼說,我有那麼點自知之明,知道以我的身手和造詣在有生之年絕對沒有手刃我那仇人的能力,於是一個買兇殺人的計劃就形成了。是的,我拼命賺錢只是為了僱井替我殺人,還我和家人一個公道,也給他一個因果報應。
“喲,杜將軍今個來得早呀。”老闆娘的大嗓門好心地提醒我兔子上鉤了。
我抿了口燒酒,辣。杜進的長相多少有點和他那聞名天下的鐵拳不太搭調,我原本以為他長得五大三粗,臂寬如猿,銅鈴大的眼睛,血盆大口,聲如撞鐘。但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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