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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卉一邊想這些，一邊右手無意識地在練習本上寫字，寫了滿滿一頁原才把心氣兒理順了。

好在這是堂語文課，而語文課的成績提高靠的是往日的積累，和更深層次的理解，到了如今這個時候，課聽不聽其實沒太大影響了。

下課後，許卉陪著沈清辭到了醫務室，因為並不嚴重，校醫便只消了毒，搽了些紅藥水，襯在他白皙的面板上，相當觸目驚心。

許卉向他道謝，沈清辭小聲嘀咕了句：&ldo;保護心愛的姑娘是每個男人應該做的事。&rdo;

因為辦公樓外人來人往，許卉沒聽清：&ldo;你說什麼？&rdo;

&ldo;哦，我說，我是個男的，哪能讓女孩子在我面前捱打？&rdo;

說完，沈清辭狀若無意地瞥她一眼，以為她會感動，誰料許卉露出了慈（詭）愛（異）地笑容，說出了不啻於暴擊的話：&ldo;你還小呢。&rdo;

你還小，還小……小……

沈清辭噎得要命，卻只能吞聲忍了。

尚未成年前，他們的身體差距是肉眼可見的，他無法反駁。但等大家都成年了之後，那可就說不準了！

許卉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提起書包就往外跑‐‐儘管已經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想去親自確認一下許願的事。

一口氣跑到出租屋，傅春英正忙著炒菜，見她回來，詫異地問了句：&ldo;今天早一點啊？&rdo;

&ldo;嗯。&rdo;許卉喘著氣，先把書包提進去，洗了手臉出來，幫母親幹活。

傅春英在女兒的幫助下，事情很快做完了，她在煤爐上坐上水壺，把火調小些，抹了把臉，招呼孩子吃飯。

&ldo;怎麼了？學校又要交錢？&rdo;看著女兒欲言又止的樣子，傅春英心中一沉。前幾個月剛交了週六的補課費，上個月又交了材料費，這次又是什麼？

許卉說：&ldo;不是。吃過飯再說吧。&rdo;

傅春英卻放下筷子：&ldo;你還是現在說吧。有事別拖著。&rdo;

許卉也放下碗筷：&ldo;媽，許願是不是有什麼狀況？&rdo;

傅春英奇道：&ldo;怎麼問起這個？&rdo;

許卉也不瞞她，當下簡單地把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刪刪改改揀要緊的說了，然後看著臉色變得不好的母親說：&ldo;媽，我也滿十八歲了，是大人了，家裡有什麼重要的大事，還是提前跟我講講，免得像今天這樣的事再發生。&rdo;

傅春英臉色有些青：&ldo;都傳到你學校裡去了？&rdo;

這意思是事情是真的了。許卉心中微沉：&ldo;媽，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是早點跟我說明白，免得別人又在外面毛說，我都不知道怎麼反駁人家。&rdo;

傅春英面有慚色：&ldo;唉，媽也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小卉，你今年高三，可重要了，媽就想，這些雜事不要告訴你，讓你安心學習，沒想到，唉……&rdo;

許卉心裡本有八分的猜測，這下是落足了十分：&ldo;媽，那孩子，是……誰的？&rdo;

傅春英下意識要以&ldo;你要好好學習，別管這些閒事&rdo;為由搪塞掉，但看著許卉認真又有些慌亂的眼神，忽然覺得事情都傳到學校裡去了，那麼許卉肯定已經受到影響了，不由在心裡把做下那事的倆人臭罵一通。

&ldo;還能是誰？是賀學文的。&rdo;

許卉眼中那絲慌亂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