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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巨大的打擊,梁暖一臉難以置信,她搖著頭完全不能接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黃伊文你瘋了,你在胡說!!!」
她聲嘶力竭地吼著,努力抗拒著事實,也在用最後的意志力對抗著黃伊文的挑釁。
見她被突如其來的噩耗擊垮一副隨時會發狂的樣子,黃伊文不介意在她傷口上再深深地捅上一刀,昂著頭冷冷道:「我沒有胡說,我爸爸的訊息絕對不會有錯,你爸爸保外就醫現在正躺在醫院,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沒幾天命了,不相信的話你自己去問光年哥,還有你爸爸的助手。」
「梁暖,你真的應該感謝我。」望著面無血色的梁暖,黃伊文嘴角的笑容透著血一般的殘忍,「要不是我,你怕是你連你爸最後一眼都瞧不上了。」
「你滾!!!滾!」梁暖被刺激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失控地拎起桌上的花瓶就朝黃伊文扔過去,黃伊文一聲尖叫,本能地一閃躲了過去,她退後瑟縮了一下,終於知道怕了,甩下一句「梁暖你才是瘋子」,扭頭就去開門。
門一開,就和門外拎著行李風塵僕僕要進門的大權撞上,黃伊文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踩著高跟鞋腳步凌亂地走了。
大權在外面就聽到門內的動靜不小,琢磨著是不是尹光年和梁暖吵架呢,而後門一開突然見到黃伊文這衰女人的臉,他心裡暗道不妙,趕緊進門,見到門內的場景時,猛得一怔。
門內,梁暖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她的手不停地在發抖,在大權的驚叫聲中,她猛地拿起腳邊的一塊玻璃碎片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去,殷紅色的血汩汩地流了出來,她感覺到痛,知道這是真的,兩行絕望的淚立刻流了下來。
「沒有在做夢,我沒有在做夢……」她的嘴唇哆嗦著,殘酷的現實猶如一擊重拳將她徹底打懵了,下一秒,像是突然從一個可怕的夢中醒過來,一聲撕心裂肺的「爸爸」從她嘴裡喊了出來,彷彿是人世間最絕望的呼喊,響徹整幢房子。
「爸爸,你等我,你等我啊……」她嚎啕大哭,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大權扔了行李過來扶她,她已經完全聽不見大權在喊什麼,推開了大權,哭著去餐桌邊去拿自己的手機,抖著手去翻手機通訊錄,看到尹光年的號碼時頓了一頓,並沒有撥出去,而是打電話給錢卓青。
錢卓青在電話裡餵了一聲,梁暖如同一個孩子再次放聲大哭:「錢叔,求你告訴我,我爸在哪個醫院?」
「暖暖你都知道了。」錢卓青語氣沉重,「唉,來市一吧,別哭,你爸爸暫時沒事,他在等你。」
日式包廂內。
尹光年坐在四位老人之中,相較於他們的侃侃而談,他顯得過於寡言。
他的對面,黃徵德那雙狡猾的眼正別有深意地看著他,他很不喜歡這種時刻要算計別人的眼神,事實上,當他今晚在席間看到黃徵德時,他就隱隱有被算計的感覺。
他之前已經明確表態過,以後不想和他,還有黃家任何人有任何方式的來往。
黃家人這樣時不時出現在他生活裡,尹光年只覺疲倦又厭煩。
「光年,賞臉乾一杯怎麼樣?」黃徵德舉起酒杯邀請。
「恐怕要讓黃老失望了,我還要開車。」他冷淡拒絕,舉止間的疏離在場的老狐狸都看在眼裡。其他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明白黃徵德的打算怕是要泡湯了。
有心拉攏年輕人,年輕人卻明顯不領情,黃徵德也不惱,笑了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口袋裡的手機在響,尹光年掏出手機,見是大權打來的,便接了起來。
他「餵」了一聲,便聽大權在電話那頭用從未有過的驚慌語氣大喊:「哥,你在哪呢?出大事了!」
「怎麼回事?你慢點說。」他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