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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滿也在一旁幫腔,道:「你說了沒事不算,要御醫說才行。」
蘇辭嘆氣,她想了想,道:「那就再緩兩天,我先去一趟慈寧宮。」
慈寧宮住著兩個人。
即蘇強和陳小妹。
自從蘇磊去世,蘇辭便將兩人接進宮,名為保護他們。
不過這還是蘇辭第一次去慈寧宮。
進了慈寧宮,兩人忙出來迎接。
陳小妹得知蘇辭生子,高興了半天,末了又抹眼淚,哭訴起她那苦命的兒子。
但又被蘇強一聲暴喝打斷:「夠了!吵死了!」
蘇強對上蘇辭的目光,發現他的女兒早變了樣,若是原先兩人之間還有血脈相連,但現在似乎已經淡得不能再淡。他一時分不清這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敢再直視蘇辭。
蘇強面上訕訕的,不自覺小聲道:「有什麼好哭的,有阿辭就夠了。」
陳小妹收了哭聲,勉強點點頭。
蘇強陪著笑臉道:「阿辭啊,這宮裡太安靜了,連聲鳥叫都沒有,我住得實在不舒服,我們能不能搬出去住啊?」
蘇辭淡淡地道:「這裡哪兒不好?也省得你們搬出去又被人綁架。」
蘇強急了,可他又不敢惹怒蘇辭,道:「這裡不自由!我去哪裡都有人跟著,還不能出慈寧宮,這也太讓人難受了!」
蘇辭笑了:「自由?父親,你們穿的是錦衣華服,吃的是山珍海味,過的生活不知比多少人好,要自由做什麼?」
蘇強心一涼,他似乎曾在哪裡聽說過這樣的話,待要細細追究時,卻又不見了蹤影。
蘇辭離開慈寧宮,來到開早朝的大殿。
她揮退宮女,獨自一人坐上高位,大概是久不運動,稍微一走就有些疲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風吹開殿門,蘇辭睜開眼,一愣。
「你來了?」
桃楚道:「我要走了,來跟你道別。」
蘇辭沉默下來,良久才道:「回喜桃嗎?」
桃楚道:「我想了想,非人與人的界限太模糊,我要把喜桃搬到遠離人的地方。」
蘇辭對於桃楚的能力已不再吃驚,又道:「我還沒有問你,金豆兵會消失嗎?」
桃楚道:「金豆兵由女人的怨恨孕育,等到怨恨消除,世上也就不再有金豆兵了。」
蘇辭道:「如何才能消除她們的怨恨?」
桃楚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是血債血償咯。」
蘇辭一驚,慌忙醒過來,但大殿空空蕩蕩,哪裡還有桃楚的身影?
只剩一陣風拂過面龐。
殿外,素見和妹如等得太久,於是來勸蘇辭回寢宮。
風經過皇宮上空,到許府才停了。
許春武正伏案疾書,來自武者的敏感促使她突然停下筆。
「誰?」
許春武回過頭,笑道:「這麼晚了,不睡覺跑來我這兒?」
桃楚笑道:「聽說你要回漠北了。」
許春武道:「已經耽擱太久,恐怕北薩蠢蠢欲動,何況他們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就喜歡故意挑事。你要走了?」
許春武知道,桃楚來自喜桃,遲早要回去。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許春武早就做好了準備。
桃楚點點頭:「有個人一定要見見你才肯走。」
許春武奇怪道:「誰要見我?」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淡淡的身影出現在屋中,不過很快影子越來越清晰,直到完成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女人。
就在許春武莫名不已的時候,女人忽然抱住她轉了一圈,大笑道:「不愧是許家的孩子,就是要壯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