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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行我給梁老師打個電話，讓他送你一趟，他這會兒應該還在學校。」說著她就去翻聯絡方式。

「不用。」

溫宥安出聲制止，她不想欠樑子安人情。

張老師頭疼扶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吧？」

兩人爭執不下時，一道男聲弱弱插了進來，「那個……我會開車。」

被兩道視線盯著，裴見辭極為不自在地補了句，「我真會開車，還是c1駕照。」

……

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礙於溫宥安疼得直不起身，排隊掛號找科室這些事都是裴見辭做的。

直到看著人進了手術室，他才鬆口氣，累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只是還沒坐熱，就聽見有人喊他，是道很熟悉的男聲。

「裴見辭？」

「哥？！」

他驚訝出聲，「你怎麼在這兒？」

「我還沒問你呢。」裴寂在他跟前停下，往手術室那裡瞅了眼，語氣平淡，「陪你同學來的？」

「不是，是我們班主任。」

「溫宥安？」裴寂眉頭擰在一起，「她怎麼了？」

具體的裴見辭也不清楚，只知道個大概，「醫生說好像是胃裡長了息肉什麼的，還挺嚴重的，要做手術。」

聽到要做手術，金絲鏡片下的那雙眸子倏地暗了下來，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要做多久？」

「一個小時？醫生也沒說。」

裴見辭還停留在見到裴寂的驚訝中，沒注意到不對勁，不由疑惑問道：「哥，你今天不忙嗎？居然有時間關心我們班主任。」

按照他的性子不應該象徵性地問一兩句就沒下文了嗎？

不過後者有吐槽的嫌疑，考慮到最近生活拮据，他沒敢說出口。

男人沒理會他的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神色淡然得令人看不出任何情緒，不過從他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來看，心情應該不會太好。

裴見辭自然不敢自找沒趣地去問他為什麼，撇了撇嘴也在旁邊坐下，開啟遊戲消磨時間。

過了會兒，裴寂的手機響了，對方打了第二通，他才不耐煩地按了接聽鍵。

「裴寂，你人呢？」

祁昀沒想到只是去了趟衛生間的工夫，回來就找不到他人了。

這會兒那大小姐又催得急，他只能給他打電話。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兒。」

「聽見沒，裴律人有事兒，讓我們先走。」祁昀轉頭將這句話轉達給後面的祖宗，語氣儘管已經很剋制了，卻還是能聽得出厭煩。

大著肚子的女生卻不管這些，一把奪過手機，不滿控訴道：「裴寂，你答應我爸過來陪我的，你怎麼能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

「祁昀會送你回去。」

「我不要他送我，我就要你，你現在立馬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就告訴我爸，說你態度不端正，合作的事兒恐怕要再考慮一下了！」

她嗓門本來就大，又刻意提高了聲量，即便沒開擴音，也和在裴見辭耳邊說的一樣清晰。所以後面幾句含有威脅意味的話一出，裴見辭就忍不住嫌惡皺眉。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居然敢這麼和她哥說話？！

裴寂本就算不上好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榮小姐儘管去說，法和還沒到要仰仗別人臉色才能接到案子的地步。」

說完，不管那邊如何吵鬧，他都沒給對方回復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少了無理取鬧的女聲，走廊裡瞬間安靜下來，裴見辭還沒來得及收回看戲的姿態，就被抓了個正著。

「……」

他訕笑聲，頗為懂事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