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荒村祭祀(第2/4 頁)
閒乘月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宿硯。
宿硯衝閒乘月露出一個極致燦爛的笑容。
閒乘月沉默著轉頭,繼續往山下走。
所有人都睡得很熟,他們的離開和迴歸都沒有吵醒任何人,閒乘月脫了外套放在椅子上,然後坐在床邊脫鞋,他的面無表情,但宿硯總覺得他似乎有點不耐煩。
閒乘月確實不耐煩。
裡世界裡的時間流速雖然和外面不一樣,但這裡的每一分鐘都是真實的,這也代表著他已經兩天多接近三天沒有換過衣服了。
雖然這段時間沒有出汗,但閒乘月就是覺得不舒服。
他坐了一會兒,實在有些受不了了,就把手放在了自己的紐扣上。
灼熱的目光又來了。
閒乘月已經解開了大半的扣子。
閒乘月很白,可能是因為常年在室內工作?但並不是病態的蒼白,他大約常常去健身房,胸肌和腹肌緊實又蘊含爆發力,肌肉線條流暢,像優雅的獵豹,充滿衝擊性又兼具美感。
宿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嗯,還好,他的肌肉也不比閒乘月差。
宿硯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閒乘月,卻發現閒乘月驟然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宿硯難得有點尷尬。
這麼專心看一個男人脫衣服似乎是有點不對,他擺擺手,小聲說:“閒哥,別管我,你脫,盡情脫,慢慢脫。”
閒乘月:“……”
他輕嘆了口氣,脫了襯衣,把襯衣披在了椅背上,然後再把椅子搬到門外去。
這裡沒有風沙,又有屋簷,吹一晚風總比又在身上裹一晚強。
如果不是屋裡還有女人,閒乘月還想把褲子也脫了。
可惜了,閒乘月有些遺憾地想。
閒乘月躺到了床上,他沒蓋被子,身上有些涼,他沒有想任務的事——任務總是會過的,他不會在這裡待太久,回去之後還有工作。
要給她換一家醫院,換去專門的護理醫院,錢還能再想辦法。
比起裡世界,現實世界的事才更復雜。
一夜無夢。
天矇矇亮的時候閒乘月就醒了,屋裡的所有人都還在酣睡,他去屋外穿上了衣服,坐在臺階上看日出。
可惜今天是個陰天,沒有日出給他看。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閒乘月沒有回頭。
宿硯蹲在閒乘月旁邊——唯一的椅子被閒乘月霸佔了。
“閒哥,起的這麼早,不困嗎?”宿硯抬頭看著閒乘月。
閒乘月:“不困。”
宿硯往屋裡看看,發現所有人都沒起來,就腆著臉溫聲說:“閒哥,我還沒跟你說過我的事吧?”
閒乘月:“?”
還不等閒乘月說話,宿硯就自顧自地說起來:“其實我是個孤兒。”
閒乘月沉默了,他看向天上的陰雲。
宿硯繼續道:“我爸媽死得早,我八歲的時候,他們發生了空難。”
閒乘月面無表情:“節哀。”
宿硯嘆了口氣:“但他們給我留下了千億家產。”
閒乘月:“……”
宿硯笑了笑,他看著閒乘月的側臉:“你是不是覺得我不算慘?”
“那麼多錢,對普通人來說可以奢侈過幾輩子了,可真的有了那麼多錢,錢又不算什麼。”
“當時我八歲,錢到不了我手裡,親戚不停的爭我的撫養權,想辦法在我十八歲之前轉移公司的財產,把蛀蟲安插在最重要的崗位。”
“閒哥,如果可以的話,我倒希望我就是個窮小子,但父母都活著,哪怕一家人去搬磚呢?只要有口飯,待在一起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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