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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又在想:“再世仙子”剛才透露,她在永安宮是等仇家上門,她這麼年輕便有了仇家,很可能是世仇,她的來路沒人知道,“無恨神尼”託找的女子特徵可能是很美,這又似乎有點近似了,該不該以證物試探一下呢?
“醉公子,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哦!是……你當然是名花,而且是仙花。”
“比之‘桃花公主’如何?”
“呃……”這問題很難回答,他躊躇了一下。“這是無法比的,花……種類太多,而名花也有很多種,各有各的美。”
“你很會說話!”
“是實在話!”
“花類雖繁,色香各異,你比較喜歡那種花?”她毫不放鬆。“人各有偏愛,美而馥,嬌而豔,你愛什麼?”
“這個嗎……就要看情緣了!”
“答得好,值得……再乾一杯!”她自己先幹了。
丁浩沒辦法,只好再喝一大口。
俗語說,酒入愁腸愁更添,酒入歡腸喜更濃。而丁浩現在不是喜也不是愁,他只是尋隱探秘。酒要醉通常是超越限量的最後—口,他已加了最後一口,—醉便會失去把持.這與楚素玉邀自己上床同工而異曲,再呆下去後果難以想像,忍受誘惑也是有極限的,還是離開為上,要查她的來路得另找機會。
“在下……要告辭了!”
“我……希望你能留下?”那份情態沒幾人能拒絕。
“改日吧,留點餘味不是……很好麼?”
“你……還會來?”
“會,說不定……是那天、那夜。”說著離座而起。
“好,紫奴?代我送公子出去。”
“是!”
伴著紫奴,丁浩腳步浮蹌地歪了出去。
不久,紫奴去而復返。
“仙子,為什麼要放他走?”
“欲速則不達,醉書生不是普通人物,釣大魚得放出長線,這叫‘欲擒故縱’,不能讓他起疑心!”
“仙子說的也是!”頓了頓又道:“仙子,他這樣公開出入永安宮,訊息定會傳開,要是餘公子知道……”
“他知道又怎樣,我又不是他妻子揹著他偷人。”
“他跟醉書生是朋友,如果—旦反目,依醉書生的性格,他可能從此不上門,仙子的苦心豈非白費了?”
“餘宏回南方短時間不會來,到時再說。”
“婢子很奇怪……”
“他喝了這酒居然還能把持得住。”
“這就是他不同於一般人的地方,所以我才放他走,下一次把份量加倍,再不然就用那從沒用過的蟲粉。”
“婢子怕的是他已經警覺……”“不可能,這不是毒。”
***
漆黑的房間,連窗子都黑布遮住不透一絲光。
餘宏躺在床上。
床邊坐著另一個,只是個黑影。
“弟子能復原麼?”餘宏的聲音很孱弱。
“能,二十四個時辰之後。”
“弟子懷疑……都天教主很可能便是‘黑儒’。”
“何以見得?”
“酸秀才丁浩獨子被綁,他並未急急採取行動,‘黑儒’與他的關係眾所周知,‘黑儒’也未露面,卻平白出了個‘都天教’,而丁浩的亡父外號‘都天劍客’這應該不是巧合,所以弟子認為他們已在行動。”
“為什麼不說都天教主是丁浩?”
“不太可能,傷害弟子的‘滅命尊者’功力不在丁浩之下,先後出現的尊者已有三名之多,能統御這等高手的除了‘黑儒’,別人無法辦到。”
“唔!你的判斷是很有可能。”
沉寂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