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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眠思及世人對君凜的評價，以及權衡利弊後的結論，都在說服她向君凜求助。

但心中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隱憂，令她在正&nj;欲開口的時候，被極大的恐慌扼住咽喉，不敢將真相全盤托出。

一定&nj;是哪裡有問題。溫眠定&nj;定&nj;地看向君凜。

君凜依舊溫和無害地笑&nj;著，眼中只倒映出溫眠的身影，好像是……真心實意在關心著她。

可就是哪裡不對勁，溫眠自&nj;己都說不上來。

君凜又開口了，彷彿在鼓勵她：&ldo;眠眠，你大可以將你的苦惱告訴我，現在的我，完全能幫你擺平一切。&rdo;

那麼，代價又是什麼呢？

溫眠忽然升起這個&nj;念頭。

如果她接受了君凜的援助，她又會纏上什麼因果，需要&nj;用什麼東西去償還呢？

光是意識到這一點&nj;，她就本能似的開始戰慄。

但是，若不尋求幫助，符嬰可怎麼辦？

&ldo;記得……誰都不要&nj;相信，直接去找殷玄燭。&rdo;符嬰極其鄭重的囑咐響在耳側。

於是溫眠瞬間清醒過來，緩慢地朝他搖了搖頭：&ldo;沒有。我沒有什麼事&nj;需要&nj;幫忙。&rdo;

君凜靜了一瞬，注視著她的目光漸漸變涼。

溫眠幾乎以為&nj;他要&nj;動手了，可轉瞬君凜又妥協似的笑&nj;起來。

&ldo;那好吧。&rdo;

溫眠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nj;，抬腳要&nj;往遲花街內部走去：&ldo;那我先走了。&rdo;

可在她踏出兩步後，又聽見君凜朝她問道：&ldo;你如此看重那個&nj;下&nj;僕‐‐&rdo;

&ldo;是因為&nj;他曾和你一同赴死麼？&rdo;

溫眠冷冷回眸：&ldo;注意你的言辭，他有自&nj;己的名字。&rdo;

君凜無所&nj;謂地聳聳肩：&ldo;是，他的名字現在已經是那群獸類的信仰了。&rdo;

溫眠不想和他繼續糾纏，冷著臉打算離開。

而君凜還在她身後繼續說著：&ldo;我想問的是，是不是隻要&nj;和眠眠生死與共，眠眠便能原諒我呢？&rdo;

他快步上前攔住溫眠的去路，朝她攤開手來，眼底閃爍著讓溫眠分外不適的偏執：&ldo;是不是隻要&nj;同你生死與共的那個&nj;人是我，你就會放棄那個&nj;已經拋棄你的半妖，重新和我在一起呢？&rdo;

溫眠不勝其煩，終於發怒道：&ldo;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已經發生過的事&nj;情不會改變。&rdo;

&ldo;讓開，我要&nj;走了。&rdo;她第&nj;一次對君凜動手，引發靈力&nj;來推開了他，大步朝前走去。

這次君凜沒有再攔她。

他只是靜靜站在原處，凝望著溫眠朝遲花街深處走去的背影。

他知曉溫眠所&nj;落住的酒樓並不在哪裡，也&nj;知曉住在街道深處的人到底是誰。

&ldo;看來這次，你還是選擇去相信那個&nj;下&nj;僕啊。&rdo;君凜發出憐憫般的嘆息。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機會讓溫眠認清狀況。殷玄燭上一世救不了溫眠，這一世將會同樣&nj;無能為&nj;力&nj;。

這個&nj;世道向來強者為&nj;尊，而殷玄燭&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