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3 頁)

殷玄燭：&ldo;……&rdo;他被溫眠逼問得啞口&nj;無言了。

&ldo;抱歉，我&nj;不&nj;該瞞著你。&rdo;他在最後誠懇說道，&ldo;我&nj;怕你會為我&nj;擔心，所以才&nj;不&nj;肯向&nj;你透露，畢竟……你也自身難保。&rdo;

溫眠側頭去望波光粼粼的&nj;水面：&ldo;你說得對。就算是你告訴我&nj;這些，其實我&nj;能做的&nj;事情也幾近於無，我&nj;並幫不&nj;上任何忙。反倒是你……不&nj;管是前&nj;世也好，修煉心脈也好，都是為了保護我&nj;吧？&rdo;

說到&nj;最後，濃烈的&nj;負罪感幾乎要將溫眠吞沒。

殷玄燭連忙解釋：&ldo;不&nj;是這樣的&nj;，眠眠‐‐我&nj;做這些都是我&nj;自己想要去做，是我&nj;心甘情願。&rdo;

溫眠猛地轉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他：&ldo;那麼，你為何會心甘情願，到&nj;底是為什麼要做到&nj;這個地步，僅僅是因為我&nj;曾在這河水中將你救起嗎？&rdo;

她苦笑起來：&ldo;可是，就算是我&nj;不&nj;救你，你也能化險為夷。我&nj;不&nj;明白，阿燭，為什麼你要為了我&nj;做到&nj;這個地步。&rdo;

因為……我&nj;喜歡你。

殷玄燭深深將溫眠的&nj;面容記在心底，默唸道。

可他終究是無法將這句話說出口&nj;來‐‐如果遲早他都會墮魔成狂，如果遲早他們&nj;會面臨生離死別，又何必再讓溫眠痛苦一次呢？

他看得出來，溫眠眼裡的&nj;愧疚像一條看不&nj;見的&nj;繩索，快要死死地勒在她的&nj;靈魄上。

不&nj;能讓她知曉這些，不&nj;能再讓她背負因果。她該自由地生活在廣闊天地。

於是殷玄燭微笑起來：&ldo;因為，我&nj;要向&nj;你報恩。&rdo;

溫眠咬唇不&nj;答，過了很久才&nj;又問道：&ldo;那麼，什麼時候你才&nj;會覺得我&nj;們&nj;能兩&nj;清？&rdo;

怎麼能兩&nj;清呢？殷玄燭心想，他恨不&nj;得一輩子和溫眠糾纏在一起。

但他口&nj;中說道：&ldo;等到&nj;我&nj;送你出去。眠眠，你不&nj;是要去西域麼？等到&nj;我&nj;幫你完成這個願望，我&nj;們&nj;就兩&nj;清了。&rdo;

溫眠心中止不&nj;住地難過，眼淚也漸漸盈上眼眶：&ldo;兩&nj;清……之後呢？你就要和我&nj;此生不&nj;見了麼？&rdo;

殷玄燭看得心都軟成一團，伸出手指替她抹去臉頰上的&nj;淚，別的&nj;狠話是再也說不&nj;出口&nj;了。

&ldo;等到&nj;那個時候，若是你還想我&nj;留在你身邊，我&nj;便會留下來，今生今世再不&nj;離開。&rdo;

溫眠點點頭，又點點頭，動作&nj;間滴落的&nj;眼淚全都掉在殷玄燭的&nj;手背上，卻像是，要在他心上燒出一個又一個的&nj;窟窿。

第42章 一子定棋（一）

越是臨近山門大選, 長留山弟子本應該越是繁忙，可這&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