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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痛下殺手，那麼為何要救他們？救了又&nj;有&nj;什麼好處？

溫眠將自己&nj;的疑問悉數講了出&nj;來，得到符嬰看怪物一般的眼神。

符嬰仔細觀察著她的神色，確認溫眠並非開玩笑，而是真心實意在不解後，才正色道：&ldo;你以前的生活一定是地獄，所以才不曾識得任何慈悲。&rdo;

溫眠仔細回想，心道前世的生活雖然&nj;難以忍受，但也沒符嬰描述的那般痛苦，若是說到慈悲……

她伸手指向&nj;鬼面&nj;：&ldo;我覺得他就很&nj;慈悲。&rdo;

正在辨認隧道風向&nj;的鬼面&nj;滿頭問號。

不過溫眠這句話惹符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ldo;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rdo;

溫眠咬唇不答，也不肯承認，露出&nj;個氣鼓鼓的表情&nj;來。

鬼面&nj;已經反應過來她們在說什麼，站在溫眠背後緩緩朝符嬰搖了搖頭。

符嬰見狀，便&nj;也不再&nj;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ldo;不過也並非所有&nj;的修士都有&nj;這種拯救蒼生的覺悟，其實我就覺得獨善其身&nj;挺好。&rdo;

她拍拍手上的塵埃，看著溫眠笑道：&ldo;但你和我不一樣。你就像是一張空白宣紙，還未被這紛繁世道塗抹上色調，我很&nj;期待……看到你今後的樣子。&rdo;

溫眠一時莫言。

她在聽到刑夙月的歌聲時，心中&nj;會有&nj;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約思緒，可待她想要細細去辨認那些情&nj;緒時，又&nj;覺稍縱即逝，再&nj;尋不到蹤跡。

鬼面&nj;走至她身&nj;邊，微微躬身&nj;與她平視，然&nj;後輕快地做出&nj;個手勢來。

[不要著急，慢慢來就行。]

溫眠勉強朝他笑笑，點了點頭。

那邊刑夙月已經唱完安魂曲，整理著衣裙緩緩站起身&nj;來。

如今既然&nj;已經有&nj;了出&nj;去的方法&nj;，她也不再&nj;著急，只向&nj;溫眠請求道：&ldo;這本日記……可以由我帶回刑雲宮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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