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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算算時間……馬上就要發狂了吧？不如把他也推下去算了。&rdo;

&ldo;閉嘴。&rdo;溫眠終於知道為何刑夙月對符嬰總是不耐煩。

她心念電轉，自然也知道刑夙月也是凶多吉少。

這人梯光是搭起來就艱難無比，如今底下根本不可能有空間讓他們重新搭起人梯，更何況她和鬼面都傷得極重，唯獨符嬰還能行動……

&ldo;不行。&rdo;溫眠搖搖頭，打消說服符嬰去救刑夙月的念頭，&ldo;不能慷他人之慨。&rdo;

但做個折中的交易還是沒有問題的。

&ldo;符嬰，我們救過你。&rdo;溫眠打定主意，對著符嬰道。

&ldo;嗯哼，那有如何？&rdo;符嬰聳聳肩，不甚在意。

&ldo;按照天道規則，你必須償還因果，否則渡劫登階必會遇到大難。&rdo;溫眠快速道，&ldo;所以，如果你知曉如何能使失控的妖族恢復神智，你務必得告訴我。&rdo;

只有讓鬼面儘快清醒過來，刑夙月才能有一線生機。

&ldo;你說這個啊。&rdo;符嬰像是鬆了口氣，&ldo;若是這就能償還因果，我當然願意啦。&rdo;

&ldo;快說！&rdo;溫眠耐心告罄。

符嬰撇撇嘴，乖乖道：&ldo;你以為人族為何這般忌憚妖族？自然是因為他們的心脈，可以靠人血來維持穩定運轉。&rdo;

&ldo;刑雲宮駐守在夙野荒原的邊疆，便是為了防止妖族獵殺人族來延緩發狂。&rdo;

人血。溫眠下意識抬手觸上自己的頸項。

&ldo;這酒肆的條例只說允許同類相食，也不知曉非同族是否會有什麼影響。&rdo;溫眠低聲說著，將幾近陷入昏迷的鬼面放置到自己腿上。

符嬰不再管她，伸腿坐在入口處往下看茫茫人潮，依稀還能辨認出刑雲宮的金龍紋衣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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