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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頌年攔下弟子擋在他&nj;身前的手&nj;臂，眼底這才露出譏諷笑意來：&ldo;你先前不是問我，收下的弟子還剩多少麼&nj;？我便將他&nj;們都帶來給你瞧瞧。而他&nj;，則是我新的首席弟子。&rdo;

君凜喉結微動，很想問這樣貌平平的紫冠弟子有何能耐，但這般一來便中了白頌年的下懷，叫所有人都看清他&nj;君凜早已&nj;一無所有的窘態。

於是君凜反而笑了起來：&ldo;你就不問問我是如何猜出來的？&rdo;

他&nj;抬手&nj;指向那紫冠弟子，充滿惡意地闡述：&ldo;他&nj;那眉眼，可不就和風和無二？師尊，這麼&nj;多年了，你還是念著風和。&rdo;

紫冠弟子眼中驀地現出一絲訝異，一看便知&nj;他&nj;從&nj;不知&nj;曉這段往事，但他&nj;很快就清醒過&nj;來，怒叱：&ldo;君凜！休得挑撥離間！&rdo;

白頌年抬手&nj;拍拍身旁弟子的手&nj;臂，以&nj;示安撫。

而後他&nj;才道：&ldo;你想錯了。我活了這麼&nj;多年，過&nj;去的人和事，早就不再掛念，你是如此，風和也是如此。&rdo;

他&nj;以&nj;當初看君凜似的憐愛縱容神色，看向身側新鮮年輕的面容，和藹道：&ldo;今日風雪大，我本&nj;不想帶他&nj;來的。只不過&nj;……總得讓你在臨死之時明白，這世道並非沒了你君凜，就轉不了了。長留山會有新的主人，東陸也會有新的救世主。&rdo;

&ldo;是嗎？&rdo;君凜竭力&nj;不讓自己&nj;的神情有任何變化&nj;，而後以&nj;篤定地口吻問道，&ldo;那為何，你的聲線卻在發抖？&rdo;

白頌年冷哼：&ldo;說這麼&nj;多話&nj;，無非是想替你自己&nj;求情。你該不會以&nj;為我還能對你網開&nj;一面？&rdo;

&ldo;倒沒有這樣覺得。&rdo;君凜主動朝著眾人走近，&ldo;只是覺得好笑，你如今風燭殘年，又能撐到幾時？你這新收的弟子又能為長留山支撐幾時？&rdo;

&ldo;白頌年，你也想錯了。你只覺得是你在對我網開&nj;一面，可我又何嘗不是對長留山網開&nj;一面？若是我在此處發難，你覺得……這些弟子還能活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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