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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已不在乎是否損壞車門，和他坐助手座的部下，一人一邊使勁往外推，撞倒幾個山民門才開。下車後，兩人拳打腳踢騰出一點點空間，急忙去開後門。雙手頂車門，屁股頂山民，大光擔心褲子給人扒下，早上從廚房起床沒找到內褲，叮叮讓他&ldo;空擋&rdo;出門不止一次了。

家龍和肖秘書、柳姑慢吞吞地鑽出車，大光兩人已被鄉民們擠得臉貼到車輪上，那些人都想看看車裡有什麼寶貝。還好，褲子沒掉，就不知被誰家媳婦來了幾次&ldo;猴子偷桃&rdo;，也不算虧。

&ldo;大光!到市場轉轉，看看有什麼野味。&rdo;家龍交待一聲，和肖秘書、柳姑消失在人堆中。

&ldo;你大爺的，還有哪個找打?&rdo;大光吩咐完部下守車，一拳把周圍最高大的一個山民打得嘴角出血，人群馬上閃出一條道。

開了半天的車，大光也餓了。集市上吃的不少，有粉有面，有稀飯有乾飯，不過，走近一看，以為賣的是蒼蠅。

幾家小吃鋪撲面而來的蒼蠅，把大光嚇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賣芭蕉的地攤，少數民族山民聽不懂普通話，開口問了半天價，人家只向他傻笑。他媽的，這鬼地方哪個星球的?和香港也差不多。龍哥真是的，大老遠跑來買野味，連芭蕉也買不到，買什麼狗屁野味?

老師站在臨街的窗前往外看，久久不動。山風撩起染黑的頭髮，從髮腳能看見白色，平時挺拔像標槍的脊背，似乎已有些駝。

國王老了!肖秘書說的沒錯。

家龍走進這個房間，站了十分鐘。這是一家小旅館，從停車處擠到這裡，整齊的領帶變成了紅領巾，身上散發出被鄉民沾染的惡臭。

懶得去揣摩老師的深沉。解下領帶，家龍一屁股坐上床。老師還是沒轉身，他點燃雪茄，蹺起二郎腿。近兩年，老師越來越疑神疑鬼，從不在省城接見，上次是香港，這次約來這個山區小鎮。在他看來，這麼做比在省城更引人注目。

下次大概要去國外!家龍無聊地胡思亂想。

&ldo;二炮幾時回來的?&rdo;老師突然開口，語調怪異。

家龍看不見老師的表情，答道：&ldo;回來十幾天了，你的手機改號了吧?聯絡不上，昨天只好跟柳姑說，才知道你下鄉。哦，二炮說……。&rdo;

&ldo;以後有事跟柳姑說，別打電話找!&rdo;老師這才轉過身，態度有些粗暴，臉色蒼白。&ldo;這次回來，二炮也向你伸手了吧?&rdo;

家龍苦笑：&ldo;說是偷渡開銷大。唉!趁火打劫是他的習慣，這你知道。我擔心這樣下去，會……。&rdo;

&ldo;會惡性迴圈，對不對?&rdo;老師再次打斷家龍的話，顯得極不耐煩。&ldo;這叫騎虎難下!再說什麼擔心不是廢話嗎?大龍啊!你的威信哪去了?二炮跟你屁股長大的，以前對你服服帖帖，怎麼現在你非但鎮不住他，還擔心他惡性迴圈?真搞不懂，是幾年監獄磨掉了你的鱗角，還是那場火災讓你對東東心存芥蒂，不肯援手?&rdo;

激我?家龍吐出的煙擋住臉說：&ldo;老師你想多了。二炮那德性，愛拿芝麻當令箭。只要你不說話，他還得聽我的，上次我解散他的人馬，攆他去香港，他也不敢不從。我以為把他安排到那邊，相安無事。可這次招他……。是否有這必要?&rdo;

&ldo;你自己看有沒有必要?&rdo;老師坐到床對面的沙發上。露出鷹一樣帶有兇光的眼神。家龍對這種眼神再熟悉不過，從初中開始，就在這種眼神下生活。只是如今已不像以前那麼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