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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老師二炮這個亡命之徒也怕三分?不像。是二炮揪住了老師哪根小辮?可能性也不大，一年見不到老師兩次。反常啊!二炮反常，老師也反常。

從網球場鬱鬱寡歡地回到酒店，跨進房間就看見老師坐在臨海的陽臺上，家龍趕走跟後的大光。咳嗽一聲，也走到陽臺，臨風而立。

&ldo;十年前，第一次來港，我就住這個房間。&rdo;老師遠眺海景，表情卻不像懷舊。

&ldo;是啊!香港的變化不大。&rdo;家龍猜不出老師想說什麼。

老師撐座站起，說：&ldo;很多時候，不變化比變化要好。&rdo;

&ldo;是啊，是啊!&rdo;家龍感覺老師想從他的話中挑出什麼，乾脆不接話茬。

&ldo;你在香港也有一家分公司吧?&rdo;老師的提問並不想要回答，&ldo;你現在管的公司可真多啊!聽說前段時間果園也有了一個。難為你了!&rdo;

家龍回以一個苦笑。

&ldo;是啊!每多一個公司，就等於給你多一個包袱，就等於柳姑的投資又一次失敗。有必要反省投資的策略了!你看看，快成放高利貸的了，到頭來，收不回資金，你又多一家公司。二炮呢!整天忙於催債，和黑社會沒兩樣!抽空找柳姑、肖秘商量一下，不能再這樣隨便放貸了。&rdo;

家龍哭笑不得，這不是廢話嗎?商量再好，你老人家一個電話，明知死水一潭，也要往裡跳。判斷不出老師的來意，他還是忍住沒說出想說的話。

&ldo;我知道你有話跟我說。&rdo;老師果然敏銳，&ldo;你們吵架的前因後果，我知道。二炮催到欠款不上繳，中飽私囊。你勸說不靈，以剋扣工資相逼，二炮帶保安造反，你老哥子也毫不示弱，從而釀成流血事件。對不對?&rdo;

&ldo;嘿嘿!好像不止這些?&ldo;家龍想試探老師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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