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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此而已。
黑色的印記似乎襯得他面板更白了些。
時玖凜也不知是累到睡著還是疼到昏迷。最開始還會發出「嗚嗚」的求饒聲,到最後卻是連一點聲音也沒了,嘴唇毫無血色,臉色蒼白到跟死了三天沒什麼區別。
可惜,他的alpha大人可沒那麼容易死。
江池淵將他身上的束縛帶解開,掐著他的臉把上面還沾著津液的口球取出,像之前無數次那樣把他橫抱在懷裡,帶他走出這個可以稱之為刑場的地方。
親愛的,你的贖罪路途還很長很長……
還不清的。
——
他睜開眼,恰恰好好被從玻璃透進來的陽光刺了個正著。
時玖凜抿唇,本想著直接翻個身避開,卻又礙於害怕撕裂傷口而一動不動。
胸口處那片面板跟被人拿刀一層一層剜下去了似的,疼到發麻。
時玖凜有些嫌棄的低頭看自己胸前那三個黑字。
這人也真是,知道自己技藝不精還偏要紋全名……哪怕紋個首字母縮寫或是單字姓氏都行啊。
「淵」字筆畫那麼多,他倒是不嫌麻煩。
時玖凜試探性的觸碰那片面板,瞬間疼的呲牙咧嘴。
「嘎吱——」
恰好江池淵端著一碗白粥推開門,看到他手肘支著身體一副要起不起的樣子愣了一下,半晌才道:「這是做什麼?」
時玖凜:「……屁股疼,坐不起來。」
江池淵將手中的碗隨手放到床頭櫃,及其自然從身後環住他的脖頸,鼻尖湊到他的腺體處仔細嗅了嗅:「已經上藥了啊,還疼嗎?」
時玖凜咬牙切齒:「您下次可以自己試一試。」
江池淵悶笑一聲,沒有回話。只是將頭緩緩向上移了移,將嘴唇貼在了他的腺體處。
時玖凜呼吸一窒,下意識等待那陣熟悉的刺痛穿透腺體。
卻等來一個輕柔至極的吻。
輕到時玖凜甚至還沒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他便已經把頭挪開了。
「這幾天還是吃些清淡的比較好……」他重新端起那碗看上去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寡淡的白粥,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吹:「小心燙。」
時玖凜不太習慣被人餵著吃飯,猶豫幾番後卻還是向江池淵那幾乎能算得上是殺人般的目光低了頭,不情不願張大口將盛滿粥的勺子含入口中。
打一個巴掌再給顆甜棗,這向來是他的慣用手段。
難道是怕他在長期暴虐中逐漸麻痺,所以要適時拉他一把,然後再把他推進更深的深淵裡?
他看不懂。
只是……
時玖凜吸了吸鼻子,想要把心底湧上來的那股委屈強壓下去,眼眶卻仍是紅了幾分。
他很難不貪戀這僅存的溫暖。
無論是身體上的安撫還是心靈上的慰藉。
江池淵是掌控他生死的神,只有討好他,自己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真的好累呀,無時無刻都要籠罩在另一個陰影下。被迫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被迫學會如何開啟身體,如何勾引人……
一碗米粥很快見了底,江池淵沒注意到他的情緒——亦或者是注意到了,只是不想在意。
他俯身,在他耳邊低語:「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修養。這一週我會儘可能的不動你,你也少惹事生非,管好自己的嘴。」
時玖凜應了一聲,小心翼翼觀察他的情緒:「先生,一個月的話,傷恐怕是好不了吧?」
「不能坐著的話就跪著。」話還未說完,便被江池淵不容置喙打斷。
「……是。」
好像一切都和之前一樣,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