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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著藏青色長衫,脖子上圍著黑色的圍巾,臉上帶著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鏡,人也長得斯斯文文的,向林信書走來。
「孫先生?」林信書說道。
孫如彬對著林信書笑了笑說道:「信書,你。。你明日可否有空?我這邊。。。」
一朵調皮的小雪花正緩緩落到林信書前額的發梢,有些遮擋視線,正欲抬手,只見面前伸過一隻手,用指尖把那朵以化成水的雪撫去。
林信書抬頭看向孫如彬,說道:「謝謝。」
孫如彬看著林信書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有些尷尬。
不遠處的鐘誠義正靠在車邊,嘴裡正叼著一隻煙,見林信書久久沒有出來,以為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便走了進去,看見剛剛那一幕,心裡有些酸澀。怎麼別人靠那麼近就不躲呢?偏偏我一靠近就躲,我是財狼虎豹嗎?
憤憤地把嘴裡的煙掐滅,扔進一邊的竹簍中,走上前便拉過林信書,見人又不帶圍巾,有些氣惱,把掛在林信書臂彎裡的圍巾拿下一邊替人帶上,一邊訓斥道:「外頭這麼冷,怎麼連圍巾都不知道帶,還想再去趟醫院嗎?」
見把人圍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雙眼睛,望著自己後才滿意,拉著人走去車裡。
孫如彬見林信書走遠,還想喊道,便見鍾誠義回頭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好似雪中的狼犬在維護著自己的領地一樣。
孫如彬避開了鍾誠義的眼睛,望著漸行漸遠的林信書捏緊著口袋裡的戲票,轉身便走了。
拉著林信書手的鐘誠義皺了皺眉,怎麼這麼涼,二話不說便把人塞進車裡,車裡的熱氣讓林信書打了個抖,鍾誠義隨之也彎腰坐了進來,拉起林信書的手不停地搓揉。
林信書感覺原本有些凍僵的手慢慢被融化了,看著面前的人,好似連心尖也暖化了。林信書察覺自己的異樣,不免有些不太自在,趕忙把手抽離後說道:「謝謝。」
鍾誠義見人扭頭看著窗外的雪,指尖還殘留著剛剛的溫度,眼神暗了暗,說道:「開車吧。」
林信書感覺明明只有自己的手被搓熱了,臉蛋和耳朵卻也傳來了絲絲熱意。。。
車裡的溫度讓原本感冒還未好全的林信書有些昏昏欲睡,腦袋一點一點的。鍾誠義見狀把林信書的腦袋按進自己的懷裡,以免撞到前面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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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下著雪的日子,廂樂樓裡依舊是座無虛席。
方啟明坐在二樓聽著下面的戲曲,百無聊賴地跟著哼唱道。
「沈先生?」何任生走上前對著沈付說道。
沈付今日穿著毛領的長衫,顯得整個人柔和了不少,笑著說道:「何老闆,這麼巧,竟在這裡遇到。」
何任生看著沈付說道:「是啊,這麼巧,沒想到沈先生也喜歡聽戲。」
「沒有。家父得了張戲票,想來不能浪費了,便過來賞一耳朵。」沈付應道。
「哈哈哈,既然和沈先生如此有緣,不知今日沈先生願不願意賞臉和何某用頓飯,正好何某想感謝沈先生上次對何某生意上的幫助。」何任生笑著說道。
「喲,這麼巧啊。」方啟明慢慢悠地的從樓上下來,走到二人的面前說道,「不好意思啊,何老闆,今日沈先生與我有要事相談,可能沒法和何老闆去吃飯了。」
何任生見人打斷了自己,有些不是很開心,但嘴上卻還是恭維著說道:「這不是三少爺嘛,真是幸會幸會。」說著便伸出手。
方啟明淡淡地看了一眼,並沒有接的意思。
何任生看了一眼方啟明,笑了笑,便放下了手,繼續說道:「既然方少爺和沈先生有事我們也不便叨擾。」說完便帶著一旁的人走了。
方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