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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樣盯著那個小擺件和那張卡，看了很久，思緒是飄渺的。

直到程諾活潑的聲音又響起：「誒，你們知不知道原起昨天在全運會上拿了冠軍啊？」

黎嘉茉這才回過神。同時，她察覺到周瑾桉的視線落到她身上。

神經略緊繃，但黎嘉茉恍若未覺，假裝還在收拾了下桌面。在她沉默地幾秒裡，周瑾桉也沒有回應程諾，黎嘉茉怕程諾尷尬，才回話：「是嗎？」

原先沉默不語的周瑾桉這回也接了句：「這麼厲害。」

「天吶，你們居然都沒看！」沒想到自己的室友們對身邊的大明星如此不關注，程諾嘖嘖兩聲，反手把一個影片轉到群裡：「太帥了吧，沒有一槍是狀態不好的！」

看影片的封面，就知道是比賽影片。

但是黎嘉茉沒急著點開。

她就繼續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擺乾淨桌面，然後慢悠悠地去洗漱，最後才拿著手機爬上床。

等床簾將她和外面的世界隔絕的瞬間，她就像做賊般點開了程諾分享的影片。

並不是決賽全程的記錄，而是原起一人的集錦。

鏡頭隨著場館三百六十度進行各種角度的切換，在某個方位，在拍攝原起的時候，還可以順便錄下在他身後的觀眾席。

雖然隔得很遠，觀眾席上豆大的人臉都黯淡模糊到看不清，除了是個人以外，識別不出任何面部特徵。

但黎嘉茉知道，裡面有一高一矮挨著坐的兩道身影，是她和張開懷。

影片畫面的中心，是在賽場上凝神絕殺的原起。

而在畫面的一角，也無意錄進了她的面容。

他們短暫地出現在同一個場景裡。

縱使在這副同框裡，她的面容朦朧飄渺，但是存在。

手中動作一頓，黎嘉茉點選暫停，將這一幕截圖。

看完程諾發的這個影片，黎嘉茉又忽地想起，軍訓夜聊提到原起的那晚，程諾也在寢室群裡轉發了許多原起的比賽影片。

上大學來，黎嘉茉沒換過手機，也沒有刪聊天記錄的習慣，想把群訊息往上拉，但由於一年多的寢室訊息太多，似乎怎麼也拉不到盡頭。

想了想，她打算靠關鍵詞來搜尋聊天記錄。

先在搜尋欄裡搜尋「原起」。

沒有結果。

又搜「冠軍」。

還是沒有。

最後，腦子裡浮現程諾對於原起毫不吝嗇的外貌誇獎以及上天入地的吹捧，黎嘉茉在聊天框裡搜了個「帥」。

這下被她找到了。

2016年9月2號。

【程諾：[影片：射擊王子的絕殺時刻]】

【程諾：[影片：成長向|長風破浪會有時]】

…

【程諾：太帥了太帥了太帥了！！！！！】

【程諾：每天和這樣的酷哥一起上下學，媽呀，我是在做夢嗎！】

黎嘉茉這才發現，對於程諾分享的影片，她和周瑾桉都選擇了無視。

而當時就已經在校外租了房子的隋妙語反倒是一反常態地冒了泡，附和了句：「小帥。」

也不知道隋妙語會不會把這些訊息轉發給原起，那原起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樣想著，黎嘉茉的嘴角不自覺揚起。她點開那些影片，一個接一個看了下去。

影片裡的各式各樣的射擊場館，是原起的賽場，是他的王國。

他站在臺上，閃閃發光。

那天晚上，黎嘉茉躺在床上，睡不著。

不是以往那樣的軀體化反應。

曾經，因為毫無道理卻無法遏制的焦慮，縱使躺在床上，黎嘉茉都覺得有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