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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帶「攝影」二字。漸漸的,爹孃不再稱我拍照為照相,而是改口為「攝影」。家鄉人讀「攝」為「聶」,「攝影」說成「聶影」,聽別人這樣說我覺得彆扭,但從爹孃口中說出這兩個字,我聽著十分舒服。
「往上點兒,再往上點兒,你聽見了嗎?」(1995年)
1974年春天,我和女朋友(現在的妻子)同爹孃的自拍合影。那年爹60歲,娘62歲。這是迄今看到的爹孃最早的照片。
鄰居們也喜歡讓我拍照。每當有人說要我照幾張相時,爹孃都要給他糾正:
「他這不叫照相,叫『聶影』。不要繃著臉,要的是自然。」
他們還有意跟我的拍照物件拉家常,說幾句笑話,以便我在一旁抓拍。
「報社裡的記者都是這樣『聶影』的。」他們告訴鄰居。
過了不長時間,我還真的考進了報社,當上了記者,「方匣子」也換成了「長鏡頭」。報紙上隔三差五有我拍的新聞照片。從那時起,爹孃養成了看報的習慣。報紙一到村裡,爹便搶著看報上的照片。如果報上有我的作品,他便拿回家講給娘聽。爹的脾氣也似乎改變了許多,很少再聽他吵嚷。我每次回家,也都跟隨爹孃的活動「聶」幾張「影」,他們在我的鏡頭前十分自然,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時間久了,我也為爹孃拍了不少「作品」。
1990年,我組織了騎腳踏車長徵路攝影考察隊,這二萬五千裡,便成了爹孃最關注的「熱線」。每晚電視裡播放天氣預報出現中國地圖,爹便指點著某一個點,告訴娘我已到達的地方。我在外考察的九個多月裡,報紙上有關我們的報導,爹每期必讀,有時還把報紙借回家讀給娘聽。雪山草地是考察長徵路的「重頭戲」,也是艱難險阻最多的地方,還幾次出現危及生命的險情。我把這段感受最深的經歷寫成長篇通訊,見報後,爹一邊看一邊掉眼淚,但沒把這篇報導讀給娘聽。以後的幾天裡,他不住地念叨:「聶影不易呀,比俺種地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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