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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戀的情況好像有點兒糟糕,她被不知名的蟲子咬了,雙腳上起的水泡只是表面症狀,昏倒好像也只是因為她所認為「原因」。但事實上,她之所以住院的原因是她的白細胞和免疫好像都受到了影響,這會兒梁雲止與顧延之正在醫生辦公室裡商量著治療方案。
「唉,我不是你嘛,我經常什麼事都做不好。」田小戀只沮喪了一小會兒,馬上就笑得像撿到了大便宜的貓咪,「歌歌,我告訴你,顧學長他親我了!」
傅行歌看著渾身上下都彷彿閃著粉紅色的泡泡的田小戀,向來淡漠的眼底也有了笑意:「被人親了就這麼高興呀?他喜歡你嗎?」
顧延之應該還沒有很直白地告訴田小戀他喜歡她吧?
喜歡就會放肆,比如當年顧延之喜歡她。而真愛,大多是剋制的,比如梁雲止對她,再比如此刻眼底滿是擔憂的顧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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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戀在傍晚昏睡過去的時候,顧延之去了她家通知田小戀的父母。昨晚是因為情況太過緊急,今天是因為一大早田小戀的各項化驗結果很奇怪,再去化驗的時候更奇怪,之後就一直在和醫生溝通,還將樣本送到維克醫生的實驗室去化驗看是不是感染了不知名的病毒,畢竟在「撒旦之吻」與「初戀之吻」不斷地挑戰人類極限的幾年,是否有新的病毒威脅人的生命已經成了一種恐慌。
顧延之從沒有這樣難受過,即使當初被傅行歌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即使傅行歌最後離開他跑向梁雲止,即使他看著傅行歌嫁給了梁雲止,他都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難受過,就像世界即將崩塌,他如果不能挽回,那麼他的人生將失去意義。
他忽然有點理解,傅行歌前幾年為什麼總是會在無意中表現出來的那種強烈的焦慮感了,你即將失去愛人,而你無能為力,沒有什麼比這種感受更難忍受。
夜晚火鍋店的大門是關閉的,小門也要敲才會開。顧延之站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按了門鈴,過了一會兒,聽到裡面有腳步聲的時候,顧延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那感覺很難形容,他充滿了愧疚感與緊張感,居然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彷彿跑了,就不用面對將田小戀的情況告訴他們的現實。
「誰呀……咦?顧先生。」來開門的是田媽媽,她個子嬌小,田小戀和她長得很像,但田小戀因為綜合了父母的優點,長相上又比母親要出色一些。
「對不起。」顧延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大概是太緊張的關係,對著田媽媽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道歉。
田媽媽嚇了一跳:「啊,顧先生這是……怎麼了?」
裡屋小小的客廳裡,燈光明亮而溫暖,顧延之一五一十地說完田小戀現在的情況,眼睛盯著他面對著的一個小小的房間,那房間的門沒有關,從裡面的裝飾來看,那應該是田小戀的閨房,雖然是租的房子,但這一家人很會生活,不但把外面小小的天井變成了錯落有致的花園,狹窄的兩房一廳裡,也佈置得乾淨而溫馨,顧延之看到田小戀的床上居然有一種小松鼠玩偶,真是居然抱著小松鼠玩偶睡覺。
「你是說,我們戀戀因為被蟲子咬了,所以現在有生命危險?」田爸爸聽完之後一直沉著臉不說話,田媽媽則是一副難以置信樣子:「是什麼蟲子?她去哪兒了?為什麼會被咬?」
「是在佛城郊外的一座山上,那裡經常有遊客去野營。昨天我們也是打算去野營的,中午上山的時候,她因為比較累,就脫了鞋子揉了揉腳,因為她脫掉鞋子爬進了不知道是什麼的蟲子……」
顧延之剛剛看到她一雙白嫩的腳上迅速地冒起水泡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他那時候以為可能只是她的面板太嫩蟲子的毒素太強,當時給她用了隨身帶的藥,情況也挺好的,水泡也開始消下去了,誰想到送到醫院後情況會急轉直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