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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呢？&rdo;

玉錄玳沒有回答。

玉錄玳手伸到了水盆中，撩起了一捧水，濕了臉頰。

琳琅將毛巾遞到了姐姐的手中。

玉錄玳接過，吩咐了句：&ldo;琳琅，將鏡臺拿來？&rdo;

琳琅轉身看了在一旁梳妝桌上的小鏡臺，她將銅鏡拿起，走了五六步，便走到了玉錄玳的身邊。

琳琅開口喚了一聲：&ldo;姐姐。&rdo;

玉錄玳微微蹙了眉，瞧著她。

琳琅拿著銅鏡，有些不知所措，她做錯什麼了？

&ldo;還愣著做什麼？&rdo;

姐姐在吩咐她，不對，是小姐在吩咐她。

琳琅應了一聲，喚了一聲：&ldo;小姐，鏡臺拿來了。&rdo;

琳琅將鏡臺放到了桌上，玉錄玳並未照鏡子，而是將鏡子拿在手中。

&ldo;琳琅，你拿著這鏡子，該唱一句詞。&rdo;

琳琅看著姐姐託著鏡子的手。

還是姐姐的動作好看。

&ldo;雲髻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rdo;

琳琅點了點頭，道：&ldo;姐姐，我記下了，在這裡是要說戲詞的。&rdo;

&ldo;可是，姐姐，為何一個丫鬟的戲詞怎麼這麼多呢？&rdo;

&ldo;那個叫做什麼柳什麼夢梅的呢？&rdo;

玉錄玳將鏡臺放到了桌上，起了身，緩緩說了句：&ldo;他自然會來的，正堂裡有我寫下的戲詞，你拿來，將戲詞都背了去。&rdo;

&ldo;是，小姐。&rdo;琳琅有些無奈，還要背戲詞，早知道她就不說要跟姐姐學戲了。

她這些日子，識得了字，姐姐每一天都要寫字，都要背詩，這功課已經很多了。

九九消寒圖上畫滿了梅花。

梅花爛漫，軒前的梅花卻開始落了。

玉錄玳站在殿前，落花紛紛，琳琅拿著書卷，從殿中走出，玉錄玳並未轉頭，卻問了一聲：&ldo;這戲詞可都熟記了。&rdo;

&ldo;姐姐，我已經背的很熟了。&rdo;

&ldo;姐姐，你若是不信，我跟你背上一遍。&rdo;

&ldo;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rdo;

&ldo;好了，不必背了。&rdo;

琳琅卷著書卷，笑著說道：&ldo;我說我都背過了吧！姐姐還不信我。&rdo;

玉錄玳轉過了身，看著自信滿滿的琳琅，說了句：&ldo;你到時候別忘記了戲詞便好。&rdo;

琳琅笑著：&ldo;姐姐，我背的這麼熟，自然不會再忘詞的。&rdo;

三月裡

花謝了，為花開，花飛了，為花悲。

琳琅扶著玉錄玳出了前堂。

玉錄玳拿著合起的摺扇走在前面，琳琅兩手捏著團扇跟在後面。

琳琅在後面，學著姐姐的身姿，隨著姐姐唱道：&ldo;恰三春好處無人見。&rdo;

&ldo;不提防沉魚落雁鳥驚喧。&rdo;

玉錄玳在身前晃了摺扇，轉過了身，曼步唱著，走到了琳琅的身邊。

繞了這半圈，琳琅也邁著小步子，兩人繞了一個圈，琳琅在前，玉錄玳在後。

&ldo;則怕的羞花閉月花愁顫。&rdo;

兩人靠近，玉錄玳手中的摺扇已經合起，琳琅反手拿著團扇，玉錄玳已經走到了琳琅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