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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九爆炸了!
薇安·卡特呆若木雞的待在蘭兒懷中,心隨著那不絕於耳的轟隆隆聲碎了一地,再也修復不了。三○○九爆炸了,三○○九爆炸了,而關……她現在終於明白,他才是她最重要的人,比自己重要,比任何人重要,甚至於比爸爸……
來不及了,再也來不及了!她甚至於都還沒有告訴他她喜歡他,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死掉了,再也來不及了!
“薇安,你沒受傷吧?”四周稍微一平靜下來,蘭兒立刻放開懷中的她,低頭關心的問道。
薇安·卡特茫茫然的看著蘭兒,明明知道蘭兒在對自己說話,卻完全聽不到蘭兒到底在對自己說什麼。她的耳朵受傷了嗎?不,她完全感覺不到一絲疼痛,一如她對青木關之死一樣,明明悲傷得痛不欲生卻哭喊不出來,她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悲傷卻哭喊不出來,只是淚流不止。
她臉上的冰涼是淚水吧?還是他的吻?因為他已經死了,所以吻是冰涼涼的。是你嗎,關?
“薇安你沒事吧,薇安?”看著她眼眶中源源不絕的清淚,蘭兒愈加焦急的追問道。
就在此時,幾個混亂的腳步聲突然由遠而近的向她們這個方向跑來,蘭兒驚覺的立刻行動,抱起呆若木雞加失魂落魄的薇安隱身黑暗中,然而突然傳近她耳中的呼喊卻又讓她停止一切舉動,這個聲音她認得,是青木關那個叫做葛木輝的朋友。
“我們在這裡。”她揚聲回應的叫道,不一會兒,五名身形堪稱上上之選的男人進入她視線中。
“薇安,你們果真在這裡。”葛木輝衝上前說道,然後幾乎同一時間他意識到青木關的不在場,一股極度不安的預感立時攫住他,他擰起眉頭沉聲問:“關呢?你們沒碰到他嗎?”
“剛剛那爆炸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哪裡來的炸藥?”一柳建治接著問。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上杉豐自卻說,“剛剛的爆炸一定把附近的居民都嚇醒了,要不了多久這邊就會聚集一堆人,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豐自說的有道理。”高木轍附議。
“你們先走,我想進去看看,我嗅不出炸藥的味道。”片桐雅之突然開口說,隨即徑自邁開腳步朝幾乎被夷為平地的瓦礫堆走去。他家住離這裡非常近,倘若真被扯進這場爆炸案中,以他的身份與地理位置而言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脫離嫌疑犯的身份,所以他留下來不會有問題。
“好,那我們先走,你……”葛木輝話說到一半,突然被由他身後走出來,筆直朝雅之走去……不,是筆直朝那堆殘破瓦礫走去的薇安的舉動打斷,他微微一愣後莫名其妙的追上前,攫住她手肘問道:“薇安,你要去哪?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走呀。”
“不,我不要。”她說,聲音飄浮的沒有任何重量。她輕輕甩開他,遊魂似的繼續飄向那堆瓦礫。
“薇安……”
“她沒找到青木關的任何一項遺物之前,她是不會走的。”蘭兒突然開口說。
葛木輝朝薇安伸出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他不可置信的回過頭,與其他四人一同瞠目緊盯著蘭兒。
“遺物?”他問,聲音粗嗄得像是剛被十臺卡車碾過一樣。
“青木關的遺物。”蘭兒看著薇安的背影說道,“想要在十秒鐘內從樓梯口被堵死的五樓逃離三○○九的自我引爆,青木關的生存機率只有百分之五,薇安也知道,所以她非常非常的傷心。”
“三○○九的引爆……生存機率百分之五……不要告訴我你的意思是說關他死了。”葛木輝等人沒有人願意相信。
關死了?不可能的!
“他有百分之五的生存機率或許沒死,我不能確定。”蘭兒說。
“關沒有這麼輕易就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