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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正坐在副駕駛位偏頭靠著車窗出神，季清安開著車，目光從後視鏡裡朝他投去一眼，問：&ldo;要睡一會兒嗎?&rdo;

程霽像是沒聽見一樣還保持著之前的動作沒動，也沒說話。正當季清安準備收回視線時程霽突然轉頭望著他：&ldo;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rdo;

&ldo;嗯?&rdo;季清安不解地扭頭朝他看了過來，又很快將目光移回前方，這才突然想到自己剛才出門前對程霽說到了給他打電話，又想到剛才遠遠的看到在酒吧門口和人撕扯的程霽，表情難得染上了一絲不悅：&ldo;我大老遠就看到你在門口拽著人揍了，還打什麼電話。&rdo;

&ldo;……&rdo;程霽當他是埋怨自己惹是生非，將頭轉回來靠在車窗邊又不說話了。

季清安從鏡子裡看著程霽泛了青痕的唇角，他嘆了口氣，聲音也軟了下來：&ldo;還有哪兒傷到了嗎?&rdo;

程霽悶聲答了一句：&ldo;沒。&rdo;

季清安單手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另一隻手伸過去握住程霽放在大腿上那雙有些冰涼的手，試圖將自身的體溫傳遞過去。他看了一眼情緒不高的程霽，問：&ldo;為什麼打起來了?是他招惹你的嗎?&rdo;

&ldo;……是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rdo;程霽偏著頭朝窗外望去，越往兩人家的方向靠近外面的景色越發荒涼，昏暗的路燈立在道路兩側，車輛呼嘯而過只留下被拉長的昏黃色光影。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目光逐漸收回到車窗反射出的季清安側臉上，他看到了季清安眉頭細微的蹙動，那雙好看的薄唇無聲地嘆出一口氣，程霽隨之心裡緊了緊，他垂眸看著大腿上季清安握著自己的手，低聲說道：&ldo;可能是喝多了有點上頭。&rdo;

季清安看了他一眼，剋制好情緒儘量溫和的對他說：&ldo;少喝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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