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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門鈴聲,祁修霖拿著電話去開門。房門剛剛開啟,祁修霖就被人擁入懷中。更加確切地講,系他將自己整個投身於祁修霖的懷中。
厲卓桓身體緊緊貼在祁修霖身上,兩隻手貪婪地順著浴袍外的背部的曲線遊移。不顧祁修霖並未結束通話的電話,厲卓桓低頭將自己埋在祁修霖的頸窩,講道:
「我想你。」厲卓桓側頭親吻著祁修霖還帶著水汽的頸脖,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瘋狂。他將他箍得越來越緊,又講道,「我要你。」
厲卓桓的聲音幾有辨識度,帶著他特有的語調。關友柏近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仔。依家,在上海,就在祁生的眼前……噩夢!一定系發噩夢!
「聽日再傾!」
祁修霖結束通話了電話的同時將厲卓桓拉入房間,順手將反鎖了門。
厲卓桓好高,所以有點重,此刻他修長軀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祁修霖的胸膛。厲卓桓帶著酒氣緊緊地貼著祁修霖,祁修霖感到懷裡的人正不知如何在往下墜,而擁有著他的感覺系如此美不勝收。
一牆之隔,隔了另一個世界。
祁修霖側頭去吻厲卓桓的唇,淺嘗著問道:
「飲了酒?」
醉意給予某種提示作用,對厲卓桓本就不多的理智而言是致命的,其中隱含的眾多機關此後逐步被觸發,令人的失憶、惶惑和著魔般的偏愛。
「點解咁耐冇返來?」【為什麼這麼久沒回來?】厲卓桓看著祁修霖的眼睛,質問道,「點解?」
看著厲卓桓眼裡的怨氣,祁修霖無奈地輕笑。他知唔知他自己先系一個消失了一千幾百日的人。伸手撫摸著厲卓桓的眉骨,好似可以拂去他的無理控訴。
「rry」
祁修霖可以感覺到某種純粹慾望的無力自持,任由厲卓桓拉著自己跌落彼此的溫床。仰視著祁修霖,厲卓桓伸手捧著他的面頰侵掠般地吻他,又貪婪地索吻。
不過幾日的時間,厲卓桓卻無比掛念祁修霖。不同於過往歲月裡的情愫,厲卓桓想要每天夜晚雙目閉起的時候就可以聞到祁修霖身上的氣味,同他一起到那個地方去,施之於他身,同他沉淪於狂歡的極樂。
祁修霖的的吻,他的觸碰,他的呼吸……厲卓桓無法抗拒重生所帶來的引誘,他又為此可以瞑目死去。
細微的疼痛過後,一種重臨的滿足感令厲卓桓獲得了某種縱向的意識。他孤獨的靈魂和從不甘寂寞的肉體,停止了不斷重複的相互追逐與交替領先的遊戲,終於合二為一。厲卓桓感受著祁修霖壓在他身上的猛烈衝撞。情慾在他心臟裡、小腹底,血流在面板下微微跳動,上湧,像春花一樣統放。
不斷翻湧的快感的在厲卓桓的軀體裡激盪了幾個來回先回流至祁修霖的身體,腦海。祁修霖感覺到背脊上厲卓桓指尖的力量,在他緊閉雙眸的時候凝視著他深吻。祁修霖想起曾經彼此的不可妥協,在命運的迷宮裡,他愛人的人已縮至微生,漸不可認又從未改變。
「ethan……」
祁修霖突然間在厲卓桓的耳邊喊著他的名,然後停止動作,細味著他因此而有的細枝末節的觸動。微啟的濕潤嘴唇,緩慢張開的褐色眼眸,祁修霖笑著低頭去吻厲卓桓,凝視著彼此的眼眸繼續先前的動作。更加熱烈,更加痴狂。在那拼盡全力的最後幾秒,厲卓桓猶如被造物的幻想緊緊抓住一般無法動彈。在漫長的瞬間裡,他們僵持在彼此的身體裡,在陌生的城市裡呻吟喘息。
他記得,最初還聽得見。後來,他們就乜都聽唔見了。
短暫的深眠中,厲卓桓夢見自己和祁修霖並肩走在一個深不見底的隧道之中。祁修霖似乎知道此行的目的,他的腳步緩慢而安穩,而自己要做的只系走在他的身邊。突然間,脆弱的安逸被正從他們頭頂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