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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間的醫院我屋企有點股份,所以我一早就有聽聞。」
祁修霖點了點頭,講道:
「我都系第一次見到阿嬤同三伯他們。」
「聽阿爺講過當年的風起雲湧。祁家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靠祁uncle一個人力挽狂瀾。」
祁修霖明白莊佑錫的言外之意。相比其他家族,祁家絕對稱不上家大業大。就算此刻,他可以為daddy做的依然好少。看著若有所思的祁修霖,莊佑錫講道:
「stefan,「厚望」從來都繫有份量的。」全香港都知莊佑錫於莊家的重要,但最清楚這份「厚望」有幾重的人只得莊佑錫自己。如果將來有一個人可以同他分享呢一種感覺,莊佑錫覺得嗰個人只可能系祁修霖。「你仲有時間慢慢習慣,慢慢長大。」
「theo哥哥你習慣了未?」
莊佑錫低頭一笑,反問道:
「你覺得呢?」
慢慢拆開朱古力的糖紙,祁修霖側頭望著莊佑錫,一雙矜貴靈動的眼睛裡系漫不經心的風情。或許系在沙發的關係,或許系祁修霖純白的毛衣,或者身旁太多的甜膩。總之在祁修霖身上,莊佑錫尋獲到一種親暱的鬆弛感。祁修霖並未刻意講出一個得體的答案,他甚至連回答都略過,正慵懶地等著自己解答。
伸手拿走祁修霖手裡的朱古力,在他詫異的的目光裡,莊佑錫用目光示意祁修霖先回答。祁修霖都冇估到莊佑錫會有如此反應,忍不住以拳掩面,笑道:
「你搶我零食!」
莊佑錫乾脆將朱古力送入自己口中,講道:
「細個嗰陣【小時候】都系我讓你的。」
「都系哦!」祁修霖瞭然地點點頭,起身講道,「我有禮物給你的!」
「看來真的系大個仔了哦?」
祁修霖會送乜嘢,莊佑錫心裡大致有個範疇。因為他的愛好並不多,但僅有的嗰個又可以講系眾人皆知。
莊佑錫從學生時代開始就鍾意收藏咖啡壺。十幾年來他收藏數千個來自世界各國的咖啡壺,半數以上都有百年歷史。甚至在舊年他名下新的竣工的高階商場裡特意劃出頂樓的區域來展出他的私人收藏,堪比一個小型的咖啡壺壺博物館。
義大利咖啡是以極大的壓力來粹取咖啡,口味十分濃鬱。法國器材偏重浪漫,粹取方式像個許願池,像噴泉一樣漫出來,而且整個壺都是純銀打造,再罩上透明的水晶罩。為不失有浪漫之都的美譽,法國的咖啡壺有點連連酒精燈都是銀製品。如果莊佑錫想談起咖啡壺世界,他有太多東西可以講,但嗰個談論的物件他並不希望系祁修霖。
祁修霖從帳篷入面拿出的禮盒,莊佑錫見到嗰禮盒大小就知道自己估錯。
「theo哥哥,你以為系乜嘢【什麼】?」
見祁修霖直接看穿自己的心事,莊佑錫講道:
「我的咖啡壺有十分之九都系其他人送的。收藏一旦失去了原本尋獲的樂趣,好borg的。」
祁修霖重新走到莊佑錫身邊坐低,講道:
「送人禮物的話,我只送我鍾意的。」
聽著祁修霖的話,莊佑錫竟然開始期待手裡沉甸甸的禮物。拆開禮盒的緞帶,一套精緻的飛鏢出現在莊佑錫的面前,上面仲刻著他的名。
「好靚!thank you!」莊佑錫看向祁修霖,講道,「如果用呢套鏢同你玩,勝算應該會大點。」
「no way!」祁修霖笑道,「我矇眼都可以贏你。」
「試下?」
「wait and see!」
祁修霖帶著莊佑錫去了地下一層的酒窖。祁修霖走到他習慣的點位,再讓工人姐姐找來絲帕自己蒙起雙眼。祁家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