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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武湛大男子主義太強,不準這個不準那個,和他交往之後金今連轟趴都被限制不準去了,金今和他鬧了很久分手,恰逢那時候接到讓他回國的通知,金今想著恰好可以回國躲一躲武湛,誰知道回了國再也沒能出去,武湛的事便也擱置了,不過過了這麼久,金今都快將兩人這段感情忘得差不多了,還是今天重新看到武湛才想起來。
武湛臉上透著受傷,金今活脫脫一副渣男模樣,突然心血來潮地問:「哎?你家裡人沒讓你離我遠點?」
「讓了。」武湛的聲音酸澀,金今笑了下:「那你就離我遠點唄,還不答應分手做什麼呢,你想跟我手牽手去牢裡談戀愛?」
要是被發現了政治重犯的兒子勾搭手握軍權的司令之孫,這特麼一聽就是想造反啊,放古代五馬分屍都是輕的。
武湛眼中隱忍:「你喜歡那個人?」
武湛說的是廖駿生,他有些不甘,繼續說:「我可以讓他明天就破產。」
金今抬眼看他:「你什麼時候也成了唐嶽那種三代了?」
唐嶽仗著自己家有個牛逼的先人,每次追人不成或者做事無法達到目的便會在他們群裡氣急敗壞地裝個逼,說一句:「天涼了,該讓xx集團破產了。」
然後立刻去找他爸解決自己看不慣的人。
金今根本不屑做這種事情,因為他不把那群人放在眼裡,這都是金歷杭教的,從小告訴他,要做大事就不能把人當人,在達到自己目標的路上有擋路的用最乾淨快速的方法剷除就好了。
金今沒有金歷杭那種政治抱負,他覺得自己比較瀟灑,金歷杭活得太累了,每年紀檢巡查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就要搬去老城區的六層樓梯房裡住,八十平的空間,金今還得穿上姚笑給織的毛衣,顯得艱苦樸素,貼近人民群眾。
金今口齒伶俐,在交往的時候武湛就說不過他,現在兩人隔著一道現實的鴻溝,武湛更是啞口無言。
「行了,沒事了吧?你們幾個進來吧!」
金今不願意再想以前的事,每次想到都像一根根銀針前赴後繼地插入他的心臟,不是很疼,但難受,密密麻麻地難受。
紙醉金迷的生活他真的挺喜歡的,過去他從未體會過別人給自己的負面情緒,蔑視也好嘲諷也罷,可是這兩個月他似乎都麻木了,他一直知道很多人都是見人下菜碟,但他從來是那個被吹捧的極端,從未體會過另一個極端。
他還是要面子的,儘管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境況狼狽,但他依然不願意被他們看到寒酸磕磣的一面,像一個只騙過自己的謊,似乎現在能交一個還算體面的男朋友、能不被發現自己只是個小員工,就可以讓他們不同情自己。
金今討厭那種同情可憐的眼神,討厭死了,他不需要,那樣不僅地位不對等,唐嶽那群人也遲早疲於幫助金今,慢慢發現他是個狗皮膏藥,還不如他一直驕傲著。
最後誰也沒勸動誰,金今不肯回s市和這群人呆一起,這群人也不願意置金今不理,他們磨著金今讓他交出了現在的聯絡方式,蔣奕痕問金今現在住哪的時候金今閉口不提,最後蔣奕痕也沒打探出來,進電梯下樓的時候唐嶽在心裡暗爽,心想老子知道,老子才是和金今第一好的朋友。
他們上去這一趟時間不算長,不到半小時,電梯門剛開啟就有個同節目組的同事突然從邊上經過,看到了金今。
金今突然緊張,心臟高高懸空,這時面前突然走來一個人,那同事目光一瞥便將到了嘴邊的「金今」嚥了下去,喊:「廖總。」
廖駿生頷首,那同事慌忙遁走。廖駿生語氣溫柔:「忙完了?」
金今點頭,率先走出電梯走到廖駿生身邊握住他的手,轉過身來看身後的朋友們:「我先走了,你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