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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遙隨口道：「沒事，我到了。」

他這麼一說，高煜遠才想起，好像自己進隊前不久，葉遙才剛過完自己的生日。

葉遙打了三年了，這個職業太吃青春飯，也不知道還能打多久……

見高煜遠沒說話，葉遙繼續道；「怎麼了，嫌棄隊長年齡大了？」

高煜遠搖搖頭：「沒，只是感嘆您是個老將了。」

他瞪葉遙一眼，想跳過這個想法，便又補了一句：「說得像到了就能去民政局結婚一樣。」

葉遙坐到他身旁，伸手攬進懷裡：「結婚可能不行了，不過見見家長還是可以的。」

高煜遠身子一僵。

「這幾天假期有計劃嗎？」葉遙問，「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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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煜遠最後還是同意了。

葉遙去洗澡了，他躺在床上睡不著，又忍不住翻出那枚戒指來看。

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面。

但是，真的好開心啊。

他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恍惚間，他又回到了那個充滿了粉紫色氣球的夢。

夢裡的葉遙朝他揮了揮手，他應了，朝他飛奔過去。葉遙把手裡的氣球遞給他，然後溫柔地吻了他的耳畔。

他好像聽見了遠方傳來的鐘鳴，白鴿受驚振翅的輕響，地鐵出口的民謠，和陽光灑落到他身上的，溫柔的聲音。

高煜遠並沒有睡多久，葉遙剛剛重新踏進房間，他就睜開了眼睛。

葉遙見他醒了有點抱歉：「吵到你了？」

高煜遠搖搖頭，還沉浸在剛才的夢裡。

葉遙走近，捧起他的臉，吻了吻他的耳畔。

夢境與現實在這一刻融為一體。

高煜遠在這一瞬裡，心中驟然升起一陣又一陣的情緒，有感激，有喜悅，而更多的是對眼前人的涓涓愛意。

他何其有幸，竟得命運如此垂憐。

葉遙不知道少年此刻內心交替的情緒，剛想伸手抱抱他，就被高煜遠搶了先。

他用力地抱住葉遙，雙手抓住他的襯衫，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乳香味，似乎想將整個人也一併嵌進去。

「隊長……」他呢喃出聲，音色比平日軟糯。

沒等葉遙回應，高煜遠略略鬆開些許，偏頭主動吻上葉遙的唇。

先是淺淺的舔吻，再是試探的輕咬，最後到相互不知滿足的索取。

他一隻手勾住葉遙的後頸，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懷裡傾，葉遙也十分順從，除了用手小心地護著高煜遠的腦袋，怕他撞到，一邊一點一點地往下倒，直到被他吻得躺在床上。

他把葉遙壓在床墊上，撐起一隻手與他對視。

葉遙什麼都由著他，只是抬手輕輕摩挲著他的鼻尖。

高煜遠被葉遙眼中的溫柔攪得渾身發軟，他忍不住又俯身吻了他一下。

他看見葉遙眼裡的自己，臉頰微紅，嘴唇濕潤，卻目光清明。

他開了口，對著那雙澄澈眉眼中的自己，緩緩地說。

「隊長，操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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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床還是窄窄的。

他曾經覺得這床兩個人相擁而眠都顯得擠，現在卻覺得這方寸之間，也裹挾進了萬般旖旎。

他聽見兩人近乎重疊在一起的心跳，像是來自遠方的海浪潮汐。

他想起之前在微博看到的一堆文藝的話，關於人生，關於愛情。

那些營銷號們都很會寫，總妄圖用簡簡單單的幾句文字，寫出引人共鳴的各種句子。

可是……

高煜遠在葉遙再次覆上來的那一刻，想著。

我不要什麼林深見鹿，海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