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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棠走出來,摸了摸他的臉:「怎麼了?」
趙平津咬著唇沒有說話,拉過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挪了挪身體枕在她的腿上,側過身蜷縮起了身子,抬手按住了胃。
西棠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氣。
西棠給他鬆開了領帶,俯下身去替他解皮帶,趙平津明顯是疼,西棠俯下身時手肘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上腹部,趙平津無法抑制地抽搐了一下。
西棠立刻停住了手。
趙平津卻依舊閉著眼,臉貼在她的腿上,咬著牙一聲不吭地忍著。
西棠細細地看著懷裡的人,一襲雪白襯衣挺括整潔,銀灰色的西褲,褲線熨得筆直,腰間的襯衣鬆開,衣服有些許細微的褶皺,一身奢侈考究的衣料穿在他身上,卻絲毫不壓人,身形修長瘦削,連一身的骨頭都格外的硬,更顯得人倨傲矜貴。
人前是雍容矜持,骨子裡卻是一身的臭脾氣,偏偏每當只有他們兩個人時,他卻表現出對她極大的依賴,西棠知道自己見不得光,可是又真是恨,恨自己還會心軟。
西棠用手托住他的臉讓他躺在沙發上,返回臥房給他拿了張毯子蓋住他的腹部,轉身拉出抽屜,遞了藥給他。
趙平津撐起身子喝了半杯溫水,臉色仍然十分蒼白。
眼看西棠只是站在他的身前,趙平津不說話,只拉了拉她的手。
西棠只好又在沙發上坐下來,趙平津沒有力氣動了,只說了一句:「抱抱我。」
西棠只好伸手重新將他抱在懷裡。
西棠默默地想著,身體一不舒服就愛黏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樣,今天是她侍奉在身邊,他就纏著她撒嬌,到哪天她不在他身旁了,他對另外的那個人,是不是也同樣的纏人呢。
西棠正兀自出神,趙平津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知道會胃疼還喝酒?」西棠動手給他輕輕地揉太陽穴。
「沒辦法。」趙平津聲音啞啞的。
「你不是領導嗎,誰敢讓你喝酒?」
趙平津在她懷裡蹭了蹭,低聲地說:「小敏這段時間不在,我沒人應場,我大伯的手下個個都是老臣,我助理還沒到那個資歷敢攔酒,都是叔叔伯伯輩分的,現在給我調派,我要是太矯情,管不了人。」
西棠低下頭吻了吻他的頭髮。
趙平津蹭了蹭她的臉,抬眸看了看她穿著襯衣的領口,潔白圓潤的頸子露了出來,細滑的面板順著胸口延伸下去,寬大的白襯衣釦子只扣到了第二顆,留給人無限的遐想:「你穿我衣裳挺好看的。」
西棠瞧見他還有力氣管這個:「喲,你不疼啦?」
趙平津還帶著點虛喘,還是咧嘴笑了笑:「疼,再疼姑娘扮上了也得誇兩句不是嗎?」
西棠也真是服了,抬手擰他的臉頰:「再嘴欠,疼死你。」
趙平津委屈地睜眼看了她一眼,側過身朝著她懷裡拱了拱。
趙平津吃了藥,疼痛緩過去了,在沙發上睡著了。
醒來時看到黃西棠不在身邊。
客廳的窗簾拉開了一道縫隙,趙平津走過去看了一眼,看到黃西棠一個人在窗戶外的陽臺上堆雪人,陽臺上覆蓋著的一層雪粒子被她攏得乾乾淨淨的,她捏出了一個小小的娃娃,一對圓溜溜的眼睛,她正低著頭,往雪人臉上裝一個胡蘿蔔鼻子。
大概是眼花了,趙平津覺得那個娃娃跟黃西棠有點像。
有時候他看她現在的臉,都覺得很以前差別很多,也許是氣質神韻然不同,她化著妝的時候,冰霜一般的雪白臉蛋,不笑的時候非常不食人間煙火,一副大明星的派頭,但私底下一笑起來,卻又顯得稚氣而可愛。
能把人的心都笑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