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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徐頌年。」
男人指了指擂臺上的其中一個:「在那。」
剛才背對著,林知沒認出來,等徐頌年面向他,才認出這張臉。徐頌年也看到了林知,在對手攻過來的時候,一個閃身揮拳,贏得比賽。
他挑開圍繩走下擂臺,摘掉拳擊手套,往更衣室走。林知亦步亦趨的跟上去,看著徐頌年拿衣服去衛生間,水聲稀里嘩啦響了五分鐘才停。徐頌年換了一身乾淨的白色短袖寬鬆長褲,頭髮濕噠噠,一邊用毛巾擦一邊說:「現在可以說了。」
林知背靠著儲物櫃,眼睛盯著地面,道:「我不是故意把你是同性戀的事說出去的。」
徐頌年丟下毛巾看著他,「這不重要。」
林知大鬆口氣:「那就好,你剛才冷著臉嚇死我了。」
徐頌年說:「我的看法對你很重要嗎?」
「為什麼這麼問?」
「知知,在你看來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林知第一次在徐頌年嘴裡聽到「知知」兩個字,震驚程度不亞於看見外星人,嘴比腦子快:「你被人附身了?」
「沒有。」
除了父母喊他「知知」,林知最近聽過這個稱呼最多的是從趙京來口中,他一想起這個逼,就血氣上湧恨不得拖出來揍一頓。因此,徐頌年這麼喊他的時候,林知還有點打突。
趙京來喊他「知知」,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他避如蛇蠍,徐頌年不會也來真的吧?
林知越想越不對勁,從前他就覺得徐頌年喜歡自己,被否認過幾次之後才放下戒心,林知現在不確定了。
他試探著問:「你喜歡我?」
徐頌年沒有直接回答:「我曾經說過,你很沒有邊界感。」
林知不明所以的盯著徐頌年,看著對方一步步靠近,最後把他困在手臂和儲物櫃之間。林知聞到了徐頌年身上的洗髮水香氣,清爽冷冽,非常符合徐頌年的風格。他不明白說話說的好好的,對方怎麼忽然靠近。極近的距離,讓林知生出被侵略的抗拒,他一手推上徐頌年胸膛:「你讓開。」
「強吻我,晚上和我睡一張床,這已經完全超過同事甚至朋友的社交距離。」
「我那是怕鬼。」
徐頌年說:「你睡覺的時候喜歡摟我脖子。」
林知不敢置信:「我一定是夢遊了。」
「這是對一個同性戀的性騷擾。」
「你要報警嗎?」
「不至於。」
林知看不懂徐頌年眼中的情緒,或者說假裝看不懂,他推了徐頌年幾下都沒有推動,氣急敗壞:「你以為自己很帥嗎?一點都不帥,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你巴巴的找過來,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道歉。」
徐頌年好似要逼出一個答案,繼續問:「你從前很討厭我,現在好像不討厭了。」
林知回答:「你他媽是小學生嗎?哪那麼多問題。老子告訴你,老子平等的討厭每一個同性戀,尤其是你徐頌年。我並不會因為你對我的一點恩惠就改觀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徐頌年眼神陡然冰冷,像是從要林知臉上挖出撒謊的痕跡。但林知一副怒氣沖沖、毫不示弱的模樣,讓他的心更加沉落。
林知見言語攻擊見效了,輕輕推一下,徐頌年就讓開了。他要離開的時候,徐頌年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林知說:「比黃金還真。」
「好,我知道了。」
徐頌年看著林知離開,他在拳擊場多待了一個小時,才驅車回富江龍庭。室內灰白黑的裝修色調在這一刻更顯冷清,徐頌年從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對著窗外的夜色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