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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撐著下巴,說:「無聊就來找你了,我會不會打擾你工作了?」
「不會。」
「你的秘書剛才還跟我說,你還要一個小時才結束會議,怎麼現在就出來了?」
徐頌年解開袖口的扣子,聞言靠了過來,聲音溫柔:「重要的事我已經決定了,其他的交給鄭心。」
「嗯。」林知輕輕應和。
還有一個小時到上午的下班點,徐頌年帶著林知去了周邊的高檔餐廳吃飯,他是那裡的頂級,常年預定了包廂。
吃完飯剛好一點,林知踏出門的那一刻,陽光巧合的穿透雲層照了下來,灑在兩人身上。
「徐頌年。」
「嗯。」
「我媽昨天打電話給我,讓我早點回姚州市過年。」
徐頌年腳步一頓,看向林知。
氣氛沉默,林知以為徐頌年的病要犯了,忙道:「你要是不喜歡我早點回去,我就跟我媽說,再過一個月和你一起回姚州市。」
「沒有不喜歡,」徐頌年否定說:「岳父躺在床上這麼多年了,要不要讓他轉院來上京?我會給他找最好的醫院和醫生。」
「當然可以!」
林廷峰成了植物人,雖然醫生說醒過來的機率很小,但只要有一點可能,林知還是想試一下。他沒有拒絕徐頌年的理由,爽快應承後就給宋澄打了電話,而徐頌年的速度也非常快,等宋澄鬆口之後就立刻敲定了入住的醫院。
徐頌年都把宋澄和林廷峰接來上京了,林知自然不要回姚州市,繼續每天無聊的生活。
辦理入院手續的那日,林知沒讓徐頌年陪同,和宋澄一起在醫院呆了會。
「知知,和我出去曬太陽吧。」
「好。」
徐頌年找的是私人醫院,每月高昂的住院費讓無數人望而止步,因此偌大的草坪上只有三三兩兩的病患,被家屬扶著散步。
林知以為宋澄喊他是純曬太陽,一屁股坐在實木長椅上,雙手往後伸搭著椅背,再翹個二郎腿就是一副無所事事的公子哥形象了。
「好好坐著。」宋澄語氣不滿。
林知默默的把抬到半路的腿放下,坐直了身體。他身體雖然順著宋澄的意思,但嘴上還要反駁幾句,「媽你喊我來曬太陽,還要管我怎麼坐的啊?」
宋澄看著林知這幅沒心眼的模樣,嘆了一口氣,說:「這麼快,你就要和徐頌年結婚了。」
林知敏銳捕捉到這句話中的傷感,安慰道:「徐頌年對我很好,媽媽你不要擔心。」
「想當年,頌年來我們家的時候,你正是淘氣的年紀,跟他待在一塊老是哭。」
「那是因為他欺負我。」
回憶起林知一臉鼻涕泡的情形,宋澄忍俊不禁,剛才那點憂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了解自家兒子的性格,道:「那是因為你先欺負頌年,他才還手的。」
「……哦。」
「你以前老說我們偏袒頌年,雖然其中有你調皮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虧欠。」
「什麼虧欠?」林知依稀記得他媽說過這件事,但當時林廷峰和宋澄都對他閉口不言,林知也就失去探究的興趣了。
如今舊事重提,像是要解開林知當初的疑惑。
「你知道徐頌年的父親和母親嗎?」
「知道。」
「據說是一次吵架,他的父親冒雨開車出去結果出了車禍。他的母親是一個很漂亮的人,我見過幾次,覺得她身上那股淡然悠遠的氣質非常吸引人,徐頌年能長得這麼好,徐絨的基因功不可沒。」宋澄的聲音輕輕地,她微眯著眼睛看向天空,似乎要從記憶深處將徐絨清晰的勾勒出來。
「難怪那麼多狂蜂浪蝶都想往徐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