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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相龍不理會兒子崔成,徑直向林天鴻走去,問道:“你叫洪天臨?武功可俊的很呢!”
林天鴻在崔相龍威嚴的震懾下早已心中惴惴不安,見問自己,更是一驚,竟有些忘了置身何處,忍不住要據實回答了。忙冷靜下來,吞吞吐吐說道:“是······是的,小人叫洪天臨,學過些粗淺的武功,讓老爺見笑了。”說完,他已是面紅耳赤,惶而恐之。
崔相龍目光敏銳,心思慎密,凝視了片刻,深嘆一口氣,說道:“孩子,你可知我們江湖中人為什麼要練武?”語重心長,口氣已變得溫和。
林天鴻一怔,不明白他何有此變?何有此問?但這問題他早被父親揪著耳朵訓告過無數次,一貫是他在平日裡掛在嘴邊的冠冕堂皇的座右銘。當下他豪氣頓生,昂首說道:“自是為了行俠仗義,懲惡揚善。”
崔相龍一怔,聽他說出如此明理正直之言,頗感欣慰,說道:“說得好!正是如此!但你要知道,練功不易,分清善惡更難,明是非,知善惡,遠比練好武功重要的多。你們年紀還小,練武功不必急於一時,倒是多讀讀詩書才更重要。成兒和你倒樂於相處,你便陪他一起讀書、練字如何?知書達理才不至於成為一個粗俗渾人,才能分清善惡,才能行俠仗義。”
林天鴻雖不喜嚼文弄墨,但見崔相龍溫慈和藹的目光中自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他不敢辯駁,只得點頭稱是。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崔成不樂意了,怏怏不悅說道:“爹?剛學的劍法才使的熟練些,停下又要生疏了,倒是讀書、習字再緩些的好。”說著,嘻皮笑臉,便要上前現乖。
崔相龍臉色一暗,沉聲說道:“十日之內,背下整冊《論語》,每日習字兩百,否則,以後再也不準練功!”說完,拂袖而去。
崔成一愣,也不敢多言,滿臉的愁苦,呆在當地。
崔楚楚見爹爹突然動怒,大感意外,向弟弟做個鬼臉,笑道:“幸好我只需織兩個穗子,倒比‘之’、‘乎’、‘者’、‘也’簡單的多。呵呵······不打擾你們背書了,我先走了。”她俏皮一笑,風情萬種,左扭右旋,翩翩而去。
崔成雖不情願停下練功,終不敢有違父命,吃完午飯,便悶悶不樂地和林天鴻到書房跟先生背書去了。三句‘子曰······’之中,倒夾上一兩句抱怨之詞,林天鴻感嘆之餘忍不住好笑。
崔相鰲一面佈置安排人手,並囑咐他們嚴守口風,暗中防範,一面發帖邀請江湖人物來慶賀拜壽。所邀之人,大多是交好相知的,也有不少無甚交往之人,他讓送帖之人透話:將有殺賊除惡的好戲上演。其實,邀賀拜壽之心為次,耀武揚威之意為主。收帖之人豈能不知他醉翁之意?礙於臉面,收帖之人無一點破,紛紛欣然答應至時定到。
日間,府內人來人往,採辦裝飾,不露聲色,盡呈慶賀歡悅之色。到了晚上,暗伏好手,嚴密監視。花蔭之中、山石之後,各有炯炯明眸閃爍不定,一夜不息。這樣做是唯恐魏荊天突起傷人,更擔心他聞風而逃,那樣可就白費了二老爺的一番苦心設計了。內院家眷更是被武功高強、行事機警之人層層保護,稍有風吹草動、夜鳥驚飛,便劍拔弩張,凝目搜尋,準備立時上前廝殺。這一切,自是將崔成和林天鴻蒙在鼓裡。
一連幾晚,並未見魏荊天現身。林天鴻只認為是魏荊天已知自己現在每日讀書、習字,不再拆招對練 ,便也不來傳授武功了。心中默嘆:“他武功高強神通廣大,倒也識趣,竟沒來打擾。以前爹總是督促我讀書,崔老爺也是如此管教崔成,可見讀書真是好事,書中有許多的金玉良言,令人受用不盡,這府中又有好先生,一加解釋便令人豁然開朗了,真是機會難得!幸好當初沒有溜走,還多虧他把我留住。現下安下心來讀書正好,回到家爹見我武功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