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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讓他去刺激鬱綏是不錯,但壓根沒和他提過鬱綏和商訣的關係很好,想到學校裡有關於商訣身份的傳言,郝毅開始猶豫要不要按照魏延說的話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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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醫務室裡人出奇的多,才下午第一節課,就排了三個病號,還都傷在了腿腳上。
值班的女老師聽到他們受傷的緣由,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一邊感慨他們還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一邊轉身去拿碘伏和酒精幫他們處理傷口。
校醫室裡一共兩張床,好在趙天琪來的最早,已經被其他人接回了班裡,省下了鬱綏帶著商訣排隊的功夫。
怎麼看都是宋臣年的傷勢更嚴重一些,鬱綏乾脆讓商訣躺在那張窄小的床上,先去看宋臣年的情況。
東城一中是老校區,校醫室的久遠,這處房間逼仄老舊,連帶著牆皮都泛著黃。窗外的爬山虎生長的茂盛,濃蔭翠綠的一片,蔓延到了床沿。
宋臣年躺在商訣的右手邊,中間隔著一道很厚的藍色簾子,陽光透進來,能夠看到簾子上映出男生的模糊輪廓,帶著少年獨有的落拓清瘦。
鬱綏的手搭在鐵床的欄杆上,思緒從宋臣年的身上逐漸飄到了對面的商訣身上,恍惚間出了神。
女老師下手的動作已經算輕了,但奈何宋臣年是個遇到屁大點事就掉金豆子的哭包,悽厲的嚎叫聲快要把這間房子的天花板給掀起來,一下子將他的思緒拖拽回來。
鬱綏擰過頭,看著掐著自己胳膊流淚的宋臣年,拿出自己畢生的耐心哄他:「宋臣年,堅強一點,就這麼點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哄著哄著語氣就帶了幾分不耐煩。
宋臣年淚眼汪汪地,捂著自己的膝蓋,哼唧著開口:「綏綏,你今天帥死了。」
鬱綏淡淡應了聲「哦」,他又不是不知道。
但……
鬱綏擰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邊。比起宋臣年,商訣那邊也太安靜了一些,不是被撞到肚子了嗎,剛剛喊了一路的疼,怎麼到了醫院反倒沒聲了?
鬱綏沒再管宋臣年,叫史曉明把人攙著送回去,自己則拉開了簾子,打算問一下商訣的情況。
老舊的風扇在頭頂發出嗡嗡的聲響,商訣坐在床上,支起一條腿來,剩下的一條耷拉在床沿,腳踝微腫,冷白的面板上塗了一層褐色的碘伏,分外扎眼。
鬱綏不自覺皺緊了眉,開口問他:「你腳怎麼樣了?」
商訣垂著眼睫,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瞼的面板投下淡淡的陰影,嗓音冷淡:「沒怎麼,只是崴了而已。」
他現在的模樣與剛才簡直天差地別,和初遇那天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一模一樣,鬱綏的心間湧上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煩躁,冷著眉眼嗆他:「你在這兒擺臉色給誰看?」
他可懶得慣著商訣那些大少爺的臭毛病。
商訣聞言,耷拉著的眉眼抬起來,欲語還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偏過了頭,露出一截纖細脆弱的脖頸,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自嘲:
「沒什麼,只是羨慕宋臣年身邊一直有你陪著,他哭了你還哄著他。」
「不像我,無論在哪兒都只有一個人。」
他又深深地看了眼鬱綏,眸底夾雜著無數複雜的情緒:「也沒人關心,更沒人哄我。」
鬱綏:「?」
不是,這人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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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訣:宋臣年幹什麼都有你陪著他,不像我,你都不正眼看我一下
鬱綏:……
商訣:剛剛他哭得很可憐吧,不像我,笨嘴拙舌,哭起來也不好看,你也不會心疼我
鬱綏:……閉嘴。
商訣:我懂了,你只喜歡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