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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小賊慌忙答:“回肖爺,一百零九。算上剛抓的這隻,一百一整。”
肖蘭時點點頭,指著後村山洞的方向:“勞煩你們把銀子都給我運上去。”
順著肖蘭時指尖望去,一目掠過鱗次櫛比的茅屋,一隻漆黑的山洞如同猛獸的血口一般赫然出現在山腰上,洞門上數不清的利刺在雪光下隱隱閃爍著詭異的光澤。
小賊一愣:“肖爺,那是關羊的地方啊,他們見人就咬,活像一條條瘋狗,兇狠得非常。”
忽然,山間的亂風橫七豎八地打鬥起來,似乎個個都想征服了那層崖峭壁。
轟隆一聲巨響。山巒滾出幾塊巨石來,滾動著背上的白雪。一場浩浩蕩蕩的雪崩就那麼從山頂滑下來,幾棵松木的黑影瞬間就被吞噬得乾乾淨淨。
肖蘭時饒有興趣地看著,似乎在思索。
“那不是正好嗎?有瘋狗守著的家才安全啊。”
書怎麼倒了
兩車白銀白運上了山,正停放在一隻狹小的洞穴中。
肖蘭時高坐在其中一堆銀山上,手裡把玩著幾塊碎銀正發呆。銀兩在他手指間流暢地轉動著,可他的思緒越想越亂。
在方才城民的逃亡裡,那個偷他鑰匙的小賊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在蕭關偽裝成傻子?又為什麼偷潛入後林放走被關押的城民?
先不論那小賊,光是眼前的一地雞毛就足夠肖蘭時頭疼。
關押城民的鑰匙只有三把,一把在盧申那,一把在範昌手裡,還有一把肖蘭時剛拿到。可他自己那把卻被搞丟了。
關押城民的鐵門是盧申費心鍛造的,除非有鑰匙,否則根本打不開那扇門。誰擁有鑰匙,誰就有洗不清的嫌疑。盧申既然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還絲毫沒有動靜?
肖蘭時手裡的銀塊已經被他攥得溫熱。每當他感到緊張的時候,手裡拿著錢幣,他總覺得莫名地心安,今天也不例外。
忽然,一個細長的人影從洞穴口探進來。
肖蘭時一抬頭,看見一個熊一般的男人走進來,領子裡繫著一塊暗紅色的領巾,那代表他是盧申的心腹。
男人微微仰望肖蘭時:“在下孟倫,盧頭派我來協助您。”
肖蘭時雙目微眯,在下?
眼前的孟倫身姿挺直,一臉從容,絲毫沒有後林其他小賊那樣的窘迫慌張。肖蘭時想起衛玄序曾說過,後林藏著不少修士,他估摸著孟倫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肖蘭時雙手搭膝:“白銀都已經搬完啦,沒有什麼要幫忙的啦,請回吧。”
孟倫道:“盧頭是派我來協助收崽子的。”
肖蘭時握著白銀的手緊了緊。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協助?說是監視更恰當吧。
既然有人開啟了看押城民的大門,那嫌疑必然落在他和範昌的頭上。肖蘭時突然明白為什麼盧申對這件事好像沒事人一樣,那是因為假如查到範昌頭上,盧申擔心範昌和他徹底撕破臉皮。
可盧申又對他不放心,所以派了個修士過來。
等等。
修士?
肖蘭時悄悄運轉內丹,一層淺薄的銀光在他眼上亮起。
他向孟倫望去,果然在他袖中看到一團青黃色光霧。
——那光霧之中,赫然是一把淬了真氣的短劍!
那一瞬間,肖蘭時小腦瓜快速飛轉,想象了飛身奪刀、空中飛拳等各種能逃脫的可能性,但當他看見孟倫寬如城牆的肩膀,腦子裡只有一個衛玄序披麻戴孝痛哭流涕的畫面。
畫面的正中央是一塊土得掉渣的牌子,上面寫著:愛徒肖月,享年十五。
肖蘭時盯著孟倫藏短劍的袖口,眼神複雜。
鑰匙是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