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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片刻,夏餘意挑了那條紅繩,謝了老衲。可就在老衲想原道返回,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再次叫住他。
「大師,我能不能再要一條一模一樣的。」夏餘意揚了揚紅繩,「這次是給我自己求的。」
作者有話說:
久等
第34章 因為想你哭了
時隔三個多月,求來的平安符依舊送不出去,有玻璃罩儲存著的糖人也早已自然毀壞,夏餘意的心情低落到了極致。
最初的期盼支撐不了他多久便轉變成了麻木,見不到哥哥也罷了,就連固話都接不到一個,他看不進雜文,只能透過溫習功課來轉移自身注意力。
先前總覺得功課是無限的,只要時間被佔據了便無暇再想其他,可現下他覺得自己錯了,他越入神功課做得越快,時間空出來便更多,他思念哥哥的時間也跟著變多了。
當白天想念的人出現在夢中,內心的麻木便轉接為痛苦。他覺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種病,一種一旦與穆斯年分開便會覺得身體中有什麼被抽離了出去的病。
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知道自己過於依賴穆斯年。三個月前他還對夏夫人的說辭保持懷疑態度,現在卻越來越覺得自己這樣是不行的。
因為他居然由於太過於想念穆斯年而偷偷哭了,本來緩一緩便好了,可這居然被孟秋文看到了。
他覺得有點丟臉。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就是恰好在房叔送他來上學的時候,一下車便看見有個跟穆斯年一般大的少年急匆匆趕來學校,沒穿制服,一看便不是這兒的學生,於是他忍不住多瞟了幾眼。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個身影擦過他,帶過一陣風,還帶過一聲高昂的「哥」。回眸時,他便見那個被叫做哥的少年笑得暢快,拍了拍他弟弟的肩膀,然後將手中的課本遞給他,還叫他下次莫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積累的消極情緒過多,明明只是件芝麻大的小事兒,卻瞬間成了攔擋壞情緒的門閂,一經抽開,所有洶湧的情緒便順勢奪眶而出。
他沒去班裡,躲在梅花樹後邊偷偷哭了。
那株紅梅花團錦簇,爛漫紅艷,正處於最繁盛的花季,夏餘意縮成一團,極力將自己藏於紅梅背面,不想被任何人看見。他雙手抱住雙膝,腦袋埋於臂彎間,以極低的聲音哭泣著,發出來的聲音像被什麼噎住了,比一陣呼嘯過耳側的寒風還要低弱。
那模樣甚是狼狽,跟他那規正地立於紅梅樹根,底下被一層艷紅花瓣托住的揹包判若天淵。
這是他頭一遭逃課,自己現下這副模樣肯定一眼就被人瞧出來,要頂著兩個紅眼眶去上課對他來說屬實有些難度,於是他只能努力調整好情緒,心想著等下課再去找先生道歉。
可就在他終於準備將那種因過於想念而產生的發酸情緒收回去時,一仰頭便見梅花樹下多了一個人。孟秋文一隻手扶著梅花樹,離他不遠也不近,就垂著眸看他哭,夏餘意抬頭時,他眼底正巧閃過一絲擔憂。
可夏餘意被眼底的一層霧氣模糊了雙眼,錯愕地盯了他好一會兒,終於看清那人是誰。
出醜的尷尬情緒湧上心頭,幾乎不帶思考地,夏餘意騰地起身,連糊了滿臉的淚水都來不及擦便轉身想跑。
「夏餘意,你的書包!」孟秋文拎起他的書包追了上去。
夏餘意囫圇抹了把臉,停下腳步,身體僵硬地轉身,匆忙奪過書包,聲音低而顫抖地道了聲謝便想跑。
「餵。」孟秋文抓住他的手臂,煩躁地抓了兩下頭髮。
「」夏餘意停是停了下來,卻始終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良久,他瞥見身側突然出現了一塊兒淡黃手帕。
其實那只是一塊兒沒有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