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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分開」
夏餘意夢囈了這麼一句,忽然覺著有些冷,便調整了個靠近暖源的姿勢。
「醒了?」他聽到頭頂有道和夢裡一模一樣的聲音,意識漸漸回籠,緊接著睜開眼睛。
睜開眼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盯著那株望春盯得犯困睡著了,此刻天已經黑了,周遭點了一排燈,而穆斯年正摟著他坐於鞦韆上,腿上還放著一本相簿。
他後知後覺發現,原來自己剛才無意間湊近的熱源正是穆斯年。
「怎麼在這兒睡著了?」穆斯年攏了攏披在他身上的大衣,免得人剛醒被凍得著涼。
「你不知道為什麼麼?」夏餘意瞥了眼那本相簿。
穆斯年裝傻充愣:「不知道,霏霏只說你躲起來了,要我來找。」
若不是瞥見他嘴角上揚了一瞬,夏餘意差點就信了,「虧我還用相簿提醒你。」
穆斯年這時候笑了,將他摟緊些,臉搭在他額前道:「我是真的有要緊的事兒才出去,而且時間太趕,不是故意不告訴你去哪。」
「那你去哪了?」夏餘意道,「去了好久,久得我都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穆斯年沒告訴他,而是問:「夢見什麼了?」
「夢見以前的一些事兒。」夏餘意說著,突然覺得穆斯年身體一僵,搭在他手臂上的手都收緊了幾分。
於是他忙道:「沒夢到那些不好的,放心。」
前些年夏餘意總會時不時夢到以前的人和事兒,有時候會夢到一些衝擊力特別大的畫面,緊接著便會驚醒。
近幾年雖然夢得少了,但穆斯年一聽到他做夢還是會特別關注,生怕他又因為那些夢情緒低落。
在那年冬天之後,確實發生了很多事,很多很多,多到夏餘意有段時間一閉上眼,便是滿屏鮮血,還有那些許久不知下落的面孔。
再後來,穆斯年每天都會送他一束玫瑰。
鮮紅的玫瑰總會代替鮮血的,夏餘意也慢慢接受了一些現實。
「好。」穆斯年親了下他的額頭,「夢到的話要告訴我。」
「嗯。」夏餘意頓了下,笑了:「你有沒有看到相簿中我們的合照,我可能是看到那張後才會做夢的,沒想到想著想著居然睡著了。」
穆斯年:「有,今日和當年拍照時一樣,都是你的生辰。」
夏餘意提議道:「那我們待會再拍一張好不好?和霏霏一起。」
「當然好。」穆斯年道,「待會還讓你哥幫我們拍,就跟當年一樣。」
夏餘意自然覺著不錯,可高興之餘,他還是不忘道:「等等,你別糊弄我,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今兒我的生辰,你到底去哪了,說那麼多話哄我開心,就是不告訴我,是不是又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沒有,別多想。」穆斯年合上相簿,起身道:「跟我來,馬上就知道了。」
原以為穆斯年要帶他回大廳,卻沒想到穆斯年帶他穿過後花園,直通別墅的後門。
「晚宴不是在大廳麼?我們現在要出去?那客人怎麼辦?」夏餘意雖有疑問,卻任他牽著。
「原本是要在大廳。」穆斯年道,「臨時換地點了。」
夏餘意:「我怎麼不知道?」
明明早上家裡的傭人忙上忙下的,都忙活一天了,怎麼就換地點了。
穆斯年帶他上了早就停在後門的車,「不知道的才叫驚喜。」
夏餘意唇角上揚,也不問了,便調整姿勢坐好。
「小少爺,坐穩了。」這時前邊那開車的人突然開口,夏餘意只覺得聲音耳熟。
他反應了好久,才愣愣道:「權子哥?你是權子哥?」
他驚訝得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