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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邊一個字都沒有,卻能讓他不斷回想起從小到大兩人一起經歷的各種事,思念愈發濃烈,他甚至產生了想連夜趕往上海的衝動。
可他不能,他連和夏餘意通話的機會都沒有。
軍fa混戰,作為金影戰隊的隊長,他帶著一支初出茅廬的隊伍上了戰|場。
這事誰都沒跟夏餘意說,夏餘意也上了新的學校。因為進度不同,教的東西有些差別,所以為了跟上同學,他也忙活了一陣。
等回過神來時,他發現這半年來,他只在自己生辰那日見了穆斯年一回,其餘的都是很久才能接到一次的固話。
每次聽到哥哥的聲音,他總能隱隱感覺到從聲音中透露出來的疲憊,可他什麼都問不出。於是他轉念便去問在北京的孟秋文,輾轉打到京良中學才能找到孟秋文,可孟秋文也跟他說沒事。
一條和穆斯共同擁有的平安符,整整維繫了三年他和穆斯年之間薄弱且僅有的聯絡。
這三年裡,穆斯年雖然遵守了約定來見他,可見面的次數不僅少到可憐,而且最多隻有三天。
他在上海唸完兩年書之後迎來了倒倉期,本還在偷偷練唱功,卻在通話時被穆斯年聽了出來,勒令他這段時間好好養嗓子。
猶豫再三,穆斯年將夏餘意學唱戲的事兒告知了夏秦琛,並拜託他幫忙照看人。夏秦琛震驚了一瞬,卻也很樂意幫弟弟保守秘密,並囑咐下人按時燉滋補嗓子的湯藥讓夏餘意服下。
於是中學畢業後,他瀟瀟灑灑過了好些快活日子,不能唱戲,他便偶爾去商行幫忙,有空便在家自學起了填詞兒。
可好景不長,在臨近穆斯年二十一歲生日時,夏君松突然提起要送他出國念書的事,讓他自己挑地兒。
夏餘意如臨大敵,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夏君松的安排。可夏君松不由著他,執意要送他出國,於是他思索再三,終於做出了他這三年來一直想幹的事兒。
他軟磨硬泡了將近一個禮拜,終於磨到夏秦琛心軟,在他哥的掩護下,帶上權子,拖著個只裝了幾套衣物和幾件禮物的行李箱,上了晚間最後一班去往北京的輪渡。
若是一切順利,他會在穆斯年生辰前一日與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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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年每年的生辰都沒有刻意去上海找夏餘意,無奈夏家人也不許夏餘意獨自出門,於是他只會在生辰這天接到夏餘意的來電,這便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可是今年沒有,他在固話前守了半日,依舊沒有接到夏餘意的來電。
他想著再等等,免得暴露自己越來越收不住的心思。於是他不讓任何人跟著,而是讓他們在固話前守著,一有來電便接到紅映會館,接著他整理了下自己一身軍|裝,隻身將紅映會館包了下來。
他這幾年愛上了聽曲兒,這總能讓他想起夏餘意當年在臺上意氣風發的模樣。
當年高朋滿座,他就坐在最中央,與臺上是他最不能褻瀆之人對視,狼狽地將自己齷蹉的心思藏在人群的歡呼聲中。
這時他仍坐於最中央,周邊沒有鼎沸的人聲,臺上也沒有他的心上人,可他卻可以毫不掩蓋自己的心思,聽過一曲又一曲夏餘意曾經唱與他聽過的戲曲兒。
不知過了多久,戲臺上早已上了當年夏餘意首次上臺時唱過的《霸王別姬》,很快便要輪到韓信上臺了。
可穆斯年還是等不到來電,於是他忍了忍,終於還是決定打道回府給他撥過去,萬一是出了什麼事
可他往往回走了兩步,突然被臺上出了聲兒的韓信喚住了腳步。
穆斯年猛地回頭,便見臺上那韓信正一瞬不瞬盯著他看,神采奕奕,比當年更顯風采。
「明盔亮甲旌旗奮。」
穆斯年眼神緊跟著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