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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家和彭家的少爺罷?二位如此亂嚼舌根,就不怕令尊知道麼?」房叔疾言厲色,灰中參白的鬍鬚氣得抖了三抖。
莫名的指責聲讓李祺險些發飆,可他剛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立馬僵持住,張著嘴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夏餘意麵無表情地站在兩人跟前,雙方對峙著,彭迪率先開口,卻瞬間成了結巴:「夏,夏夏,你,你別誤會!」
李祺也反應過來,心存僥倖問:「夏夏,你聽到了多少?」
夏餘意抿了抿唇,沒搭話,只亮出那枚泥陶掛件,「在校門口撿到的,物歸原主了。」
李祺愣了半秒,回頭瞥了眼揹包,果真不見了掛件,猶豫片刻,他一聲不吭上前接回掛件。
「我想我得解釋一下,」夏餘意吸了吸鼻子,「那個表確實我給權子哥的,但我不知道是你送的,抱歉,以往送來的東西太多了,我用不著,所以大部分都是捐出去,今年我就想留給權子哥他們,是我考慮不周。」
「可你捐了也好過給下人啊!」李祺的臉色有些難堪。
夏餘意定定看了他一眼,覺著他陌生,「可我沒覺著不對,我沒把權子哥他們當做下人,他們也是我們夏家的人,心意我收下便是了,東西分給家人我覺著沒錯。」
「不知道你會如此介意,我會重新去看大家送來的禮物,到時原數奉還。」
「夏餘意,你」李祺瞪大了眼睛,「你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沒必要再做朋友的意思。」留下這句話,夏餘意拉過房叔,「房叔兒,咱們走罷。」
「哎,等等!夏餘意,你給我等等!」李祺和彭迪大眼瞪小眼,追了上去。
但兩人被房叔攔住了,「請回。」
雪越下越大,夏餘意愣愣坐在後座上,把房叔嚇得不輕,半天不敢開車。
房叔欲言又止,想安慰人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在他的印象中,小少爺從來都是開朗乖巧,心情不好時,只要穆少帥一出馬,保管破愁為笑。
可現下穆少帥哪是說見就能見的?
好在夏餘意也沒有愁多久,安靜了片刻,他強扯出一絲笑,「房叔兒,我們不回家,送我去北大營可好?」
「好好,當然好。」房叔立馬答應,掉頭便往北大營走。
晚些再跟夫人匯報情況,現下當然是先哄小少爺,要擱平日,從西城區跨到東城區,首當便得跟夫人報備。
房叔以為他只是來找穆督軍說說話,沒想到小少爺直接將他遣回夏宅。正疑惑著,穆督軍發話晚些會送小少爺回去,過不久,一排輕銳刺稜一聲便朝東郊方向駛去。
房叔門兒清了,去見穆少帥比什麼法子都管用,他這就回去與夫人交待。
夏餘意沒有表現出不對勁兒,無奈心底藏著事兒,終究掩藏不好,眼底的光暗淡得所剩無已。
他不說穆韓川也看得出來,這孩子藏不住事兒,心情好壞全寫臉上,平日沒大事斷不會往北大營跑,何況今日只是禮拜三。趕巧今兒個北大營事務不多,那便上軍校突擊檢查一番。
雪天路滑,督軍府的車卻不管不顧軋過一道道凜利的軌轍,揚起一地碎雪。
穆韓川對外稱是突擊檢查,東城軍校林校長忙前來接待,介紹完林校長和夏餘意認識,林校長便帶領兩人前往訓練場看學員們演習。
天兒挺冷,好在飛雪稍微有要停下的痕跡,漸漸小了。他們在演習場外看,穆督軍和林校長一路交談甚歡,時不時點評訓練場上某些學員的表現。
離演習結束還有一個時辰,夏餘意跟在兩人後邊,墊著腳往裡沙雪飛揚的訓練場裡頭望,在找某個熟悉的身影。
從進來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便被吸引住了,軍校很大,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