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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應該放在一個更顯眼的位置?」
「穆斯年自找的,誰讓他半個月不見我。」
「」
螞蟻又不會說話,周圍就只有他這麼一點憤憤不平的微弱聲音。
「找到了。」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個呼吸聲稍重的男聲,夏餘意念叨得太投入,差點以為那群螞蟻成精了。
下一秒,他意識到那道聲音的來源,身體跟著輕顫了下,拔腿就往樹後邊躲。
穆斯年:「」
他有些無奈,下了三階臺階,走出亭子,軍靴觸地發出兩聲不輕不重的腳步聲,「衣衣,我看見你了。」
夏餘意:「」
夏餘意百般不情願,慢吞吞地從樹後邊挪了出來,討好地喊了聲:「哥哥。」
嘴上這麼喊,他心裡想的卻是,剛才說的話應該沒被聽到吧?末了轉念一想,又突然覺得就算被聽到了又怎樣?
穆斯年還不是來找他了。
而且,他還在生氣呢。
「過來。」穆斯年招了招手,聲音微沉,臉上的表情略微嚴肅。
夏餘意心底咯噔一下,剛剛理直氣壯的想法又給憋了回去,「哦。」
他內心深知自己做錯了事。剛玩失蹤時,權子已經帶人過來花園找過了,他愣是東躲西藏,躲到人都走了,他才出來。
夏宅前院正熱熱鬧鬧辦著他的生日宴,權子他們忙前忙後在找他,幾乎亂成一鍋粥。他這個主人翁倒好,躲這兒偷清閒不,該說是給別人找麻煩。
這是他頭一遭躲得這麼嚴實。以前也喜歡躲起來,生氣了也好,做壞事怕被罰也好,他總會躲在別人都找不到,唯獨穆斯年可以一下子找到的地方。
這次情節嚴重了點,連穆斯年都得折騰一會。
他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生的悶氣,心裡想著穆斯年或許生氣了,盤算著怎麼讓人消氣,於是他雙眼一骨碌,疾步上前就想抓住人的袖口買個乖。
誰料到穆斯年比他快了一步,抓住他的手指,溫熱的手掌順著指尖滑入掌心,摩挲了兩下。
夏餘意眨了眨眼睛,快速翕動的長睫毛表示不解:「哎?」
這什麼意思?不生氣麼?
「冷不冷?」穆斯年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手這麼冰。」
他的動作輕輕柔柔,指腹因常年訓練帶有一層薄繭,掌間的溫度像個源源不斷的供暖爐,夏餘意原本冰涼的指尖一下子就被焐熱了。
意識到他沒生氣,夏餘意一下子展眉,反手握住他的大掌,略帶寒氣的身子貼了上去,「冷啊。」
穆斯年扶穩他的身體,「站好。」
「噢。」夏餘意依言站好,不貼著他,卻也不放開手。
「哥哥,你變了。」夏餘意癟了癟嘴,先告起狀,「變得好兇。」
穆斯年神情沒變,語氣嚴肅了些,「你犯錯誤了。」
「我哪有」夏餘意下意識辯解,但明明他就知道自己有,只是不想承認,希望穆斯年哄哄他。
「哥哥,我們這次足足分開了半個月,我真的很難過。」他故意拖長了音,帶著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話。
穆斯年看他,語氣是裝出來的,但眼底的失落卻掩蓋不住。面上波瀾不驚,牽著夏餘意的手卻緊了緊,他解釋道:「有訓練,平時不讓出。」
今年七月穆斯年從京良中學畢業,九月份就進了北京最高軍|事學府——東城軍校。
軍校紀律嚴明,教學模式自然與平常的教學模式不同。從九月份到如今十二月一號,穆斯年足足上了三個月軍校,跟夏餘意見面的機會十根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這三個月裡,夏餘意最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有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