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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這隻海獺還散財童子似的,卯足了勁兒積極給他撈海鮮。
然而更詭異的是,作為鮮少上岸的海洋哺乳動物,小海獺是怎麼做到從東嶺海追到崇安島,並且準確無誤地找到了他家裡。
貌似是為了一塊石頭?
「是你偷襲我?」封啟單膝跪地蹲下身來,手指捏著彩繪石頭,微微眯了眯眼,「追到這裡來,這石頭對你很重要?為什麼用它砸我,我沒得罪你吧?」
少年長相斯文,生了一雙標準的桃花眼卻並不顯得輕佻多情,反而在爾雅的氣質融合下,透出一種散漫而寡淡的疏離感。
眉骨微高,眉峰卻勢緩,巧妙地削弱了攻擊性,使得眉眼柔和下來。
然而甜幼清透過表象捕捉到了此刻淡淡的壓迫感,妖生漫長難免無聊的小妖怪旁門左道學了不少,研究過易經八卦,有點測算吉凶的本事。不過所知淺薄,差不多是旁人來問路,能指個吉位的水平。
「咩啊……」甜幼清猶疑地叫了一聲。
雖然算出此行大吉,眼前的少年也沒有惡意,但他起疑後不動聲色地試探讓甜幼清戒備值驟增。已經暴露行蹤,留在這裡太冒險,可石頭就在眼前,她不甘心就這麼逃了。
小海獺往玄關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想開溜。封啟眼眸微動,嗓音漫不經心道:「石頭我沒收了。」
摸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封啟起身,狀似隨意地留下一句:「不要拆家,打碎東西要賠錢的。」
說罷慢條斯理地上了樓。
見他走了,甜幼清不由放鬆了警惕,趕緊動了動聰明的小腦瓜。
什麼意思嘛,所以他默許她可以留下?
還是在暗搓搓地提醒她欠債還錢?
甜幼清天人掙紮了一番,還是覺得反正都暴露了,現在跑了豈不是功虧一簣。
她現在的心理正中人類逃不掉的四字魔咒,「來都來了」。
甜幼清哼了一聲,「狡猾的人類竟然想把我的石頭據為己有,門兒都沒有!」
這別墅裡除了少年以外,別的生人氣息非常稀薄,今晚肯定就他一個人在家。等他睡著了,她就悄悄把石頭偷回來。
心裡有了盤算,甜幼清便趴在客廳的地毯上,老實巴交地不敢亂動,生怕碰壞了什麼東西要賠錢。
二樓臥室。
人類比甜幼清想像中還要狡猾,正饒有興致地透過客廳監控觀察小海獺的一舉一動。
封啟慵懶地靠在椅子上,漆黑的桃花眼笑意微深。
小海獺仰躺在柔軟的地毯上,毛茸茸的爪子捂了捂眼睛,又揉了揉臉,懶洋洋地滾了一圈又滾回來,慢吞吞地梳理著身上厚密的茸毛。
這未免也太可愛了。
封啟默默欣賞了一會兒,一點不覺得無聊,正要截圖留念,卻見梳完毛毛的小海獺倏地站了起來,轉著小腦袋東張西望。
甜幼清肚子有點餓,賊兮兮地四下看了看,倏地被樓梯和陽臺中間佔據了一整面夾牆的大魚缸吸引住了。
「咩啊」甜幼清驚嘆了一聲,歡快地跑到魚缸前。
牆壁上的射燈光線柔和,蔚藍色的玻璃將水映照成大海的顏色,幾條珠鱗整齊的過背金龍魚擺動著漂亮的尾鰭,一條飛鳳魚穿梭在假山和水草間撿著食物殘渣。
出生在寒冷水域,輾轉長居東嶺海的小海獺第一次見到圖冊裡畫的熱帶魚,一時心下感動,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攝像頭後的封啟瞬間警鈴大作。
別,千萬別!這可是他爺爺精心飼養的魚,隨便哪一條都比他這個親孫子重要。
小海獺微微歪了下腦袋,尾巴拍著地板,溜圓的小眼睛裡滿是憧憬的神色,眼看饞地不行了。封啟正要下樓阻止她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