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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黑色的手持機器一掃描,巡警核對了下資訊,隨口問道:「看不出來都十七歲啦,上高中了吧?」
甜幼清慢吞吞地道:「上高三,下週一開學。」
巡警徹底打消了疑慮,主要是前段時間抓到兩個被教唆成地鐵扒手的小孩,經過訓練作案手法嫻熟,最近盤查便更嚴了些。
看了眼倒扣著鴨舌帽的白司南,「這是你弟弟啊?」
甜幼清搖了搖頭,「是我朋友的媽媽的朋友的兒子。」
巡警:「……」
白司南:「……」
順利搭上地鐵,甜幼清鬆了口氣,擰開瓶蓋喝口水壓壓驚,還沒來得及裝回去,就被執法人員逮住了。
「你好,出示下身份證。」
甜幼清這回準確地拿出了證件,卻聽對方道:「地鐵禁止飲食,不可以喝水的。」
「啊?」甜幼清直接嚇蒙了,「所以我要被抓起來了嗎?」
「……那倒不至於。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罰款。」
甜幼清顫顫巍巍地簽下妖生第一張警告單,簡直欲哭無淚,人類社會真得好難生存嗚嗚嗚。
長珠海洋公園。
八月末的江林被籠罩在秋老虎的回熱中,柏油馬路被炙烤地焦灼,呆在玩偶服裡的甜幼清蔫巴巴地,像一顆脫了水的小蘑菇。
路邊的水泥杆也被曬得滾燙,隔著絨布料和薄海綿,甜幼清軟趴趴地倚靠著,帶著頭套的小腦袋耷拉下來,只有拿傳單的那隻小手倔強地伸著。
街上人頭攢動,傳單發的還算快,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最後剩下沒幾張的時候,周圍突然就沒人經過了。
甜幼清正想挪個地方,一雙白球鞋從她眼皮子底下徑直走過,右側手臂堪堪擦過傳單,頭也不回地繼續路過。
她愣了一下,隨即扶著水泥杆笨拙地直起身來,氣鼓鼓地望著那頎長挺拔的背影,叉手手跺了下腳。
那人的同伴見狀笑起來,「啟哥,快接一下人家的傳單。」
少年聞言回過頭來,他穿了一件淺藍色短袖,菸灰牛仔褲,額前黑色短髮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眸色淡淡的,疏懶而冷漠。
甜幼清溜圓的眼瞳微微睜大,眼底的雀躍還沒顯露出來,身後響起一聲怒喝。
「又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是海洋公園的保安!
甜幼清儼然是慣犯了,兩隻小手熟練地把玩偶服低檔的褲腿拉高,撒丫子就跑。
封啟:「……」
一張傳單從她手邊漏出來,被裹挾著熱浪的風捲起來,落在封啟腳邊。
他垂眸,俯下身將地上的傳單撿起來。
深藍色的紙張摸起來略顯粗糙,排版凌亂,只「拒絕動物表演」幾個大字做了加粗斜體。
看得出來她想著重強調一下,被長珠海洋公園圈養表演的虎鯨精神狀況堪憂。這些高智商的動物因為無休止的表演任務和館場刺耳的噪音陷入了抑鬱,直挺的背鰭軟塌塌的側彎下來,刻板地啃著池壁圍欄任由牙齒磨損爛掉。
保安經過封啟身側,大喊道:「給我站住!警告你多少次了還敢來,小姑娘怎麼沒臉沒皮的!」
玩偶服的鞋子大了一號,甜幼清腳下一絆摔了個大趴趴。
好在這笨重的衣服起了一層防護作用,疼倒是沒多疼,就是一下摔蒙了,頭套都摔掉了。
封啟看了一眼試圖爬起來又重新栽倒的那一團,倏地抬臂攔住了保安。
保安被突如其來的阻力晃了一下,掙紮了一下竟然沒掙脫開,急道:「你攔我幹什麼,這個小姑娘老是在這附近發傳單不讓人家看虎鯨表演,這不影響海洋館生意嗎,我說她好幾次了,她還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