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歉意(第2/4 頁)
則安心裡毛毛的,嘴上卻還硬撐:“沒有,我沒這個意思。”
譚既來眯著眼睛,陰陽怪氣:“那你問那麼多,真事兒。”
李則安:“……”
他接連被懟,不敢再提出異議,只能在心裡拼命祈禱這碘酒不要有問題。
譚既來一邊擰瓶蓋,一邊掃視瓶身上凹凸起伏的數字,漫不經心說:“好像半個月後就過期了,你沒啥意見吧?”
其實保質期還有10個月,他故意逗他的。
李則安並不知真假,嘴角微抖,乾巴巴說:“沒意見,只要今天沒過期就行。”
這話赤裸裸是在寬慰他自己。
譚既來很想笑。
但是他忍住了,冷著臉坐在李則安身邊。
“衣服脫了。”
李則安聽話地解開家居服的紐扣,露出左胸口處一塊大號的無菌敷貼,和下沿流落的兩道血痕。
譚既來就看了一眼,睫毛細不可查地開始顫抖。
他用夾子夾了一塊醫用棉球,吸飽了棕褐色的藥水,輕輕把傷口處外溢的血擦拭乾淨。
李則安觀察著他的情緒,小心翼翼地問:“我記得老高挺文縐縐的一個人,居然養哈士奇?”
譚既來點了點頭。
李則安轉動眼珠,又找話說:“還叫君子?是因為它乖,不拆家嗎?”
譚既來一聽就炸了,猛地抬起頭罵罵咧咧:“誰說不拆?拆!它做完絕育,躺在狗窩裡休養那會兒都拆!”
他說完怒氣衝衝把用過的棉球狠狠摔進垃圾桶,又夾了塊新的“哐哐”戳著,粗暴地蘸取碘酒,看的李則安心驚肉跳。
譚既來咬牙切齒:“還好那會兒我住13號樓,那房子沒裝修,條件簡陋,它咬茶几、撕沙發隨它去,我忍了……要是像這邊裝的這麼仔細,它敢碰一下我的房子,我保證我會拆了它的骨頭填牆角。”
譚既來很少這麼暴躁。
李則安被逗得低頭笑了一聲。
然而很快他笑不出來了。
譚既來搞wsto、折騰的最厲害的那陣子,他所有的個人資訊都被挖了個底掉,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明碼實價地售賣。
李則安就站在那片陰影裡,確切地知道譚既來名下所有的資產,也知道他於年初賣掉了某套房子,與多年積蓄疊加在一起,用做wsto創始起步的資金。
他安靜看著面前的人。
因為譚既來認真專注地低頭消毒,所以此刻從李則安的角度,只能看見他被汗水弄的微潮的頭髮、劉海兒下光潔細嫩的額頭、和時不時輕顫的濃密睫毛。
這一瞬間,濃濃的酸澀感從心臟通達四肢末梢,李則安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喊著一個名字。
他無聲地深呼吸,又眨了幾下眼睛,企圖緩和壓制。
卻徒勞無功。
譚既來毫無察覺他的情緒變化,輕輕揭開胸口被血水打溼的醫用敷貼。
敷貼下是一條兩三厘米的口子,與水平線呈四十五度的夾角,用美容線細細縫好。
由於剛被咬過,原本已經癒合的傷口迸裂一半,正慢吞吞地往外滲血。
譚既來直直看了幾秒,喉結連番滾動,問他:“怎麼弄的?”
李則安身上有好多傷疤。
之前他一一問過,所以能夠辨認出這個不規則的傷口,既不是槍傷,也不是利器劃傷。
李則安輕描淡寫:“子彈打崩了玻璃,濺了一塊扎到的。”
譚既來皺著眉問:“危險嗎?”
李則安:“離心臟和動脈有段距離。”
一毫米也是距離。
總歸他脫離了危險。
其實他掩飾地很好,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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