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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芩稍稍鬆了口氣，說：&ldo;我認識他，也不算是認識，只是看他可憐，給過一些吃的給他。請問……是他出了什麼事嗎？&rdo;

李明愷盯著秦芩，說：&ldo;是有些事情。他母親正在被通緝，她是一起拐賣兒童案件的重要嫌疑人。&rdo;

秦芩雙目微張，下意識地想要掩蓋自己的情緒，連忙低下了頭。

李明愷自然沒有放過她的表情變化。

他拿話試她：&ldo;有人說，看見你和他母親有來往。&rdo;

秦芩一下子抬起頭，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ldo;我……我不認識他母親……真的，警官，我，我……&rdo;

李明愷語氣冰冷：&ldo;你別緊張。有什麼就說什麼。&rdo;

秦芩的心咯噔了一下。低低地嗯了一聲，重新半垂下頭去。

江柔一直坐在一邊，這時候才開了腔：&ldo;姐姐，你今年多大呀。&rdo;

秦芩礙於李明愷，不敢不回答她的話：&ldo;我二十了。&rdo;

&ldo;你家住哪裡的？聽你說話不太有南京口音呢。&rdo;

秦芩遲疑了片刻，說：&ldo;我、我家就在郊外的一個小村裡。我之前在外地，前兩年才回到南京……&rdo;

江柔說：&ldo;外地是哪裡？&rdo;

秦芩支吾著，小聲說了一個地名。

江柔沒聽過這個地方，詫異地看著李明愷。

&ldo;在陝南？&rdo;李明愷緊盯著女人，說，&ldo;這地方很偏，你為什麼去那裡？你家裡人現在可都健在？介意我與他們見個面嗎。&rdo;

秦芩突然站了起來，江柔聽得出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可她仍鼓足勇氣面朝李明愷，一字一句道‐‐

&ldo;你別問我了，我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嫌疑，就找證據來抓我。&rdo;

她說完這些，似乎花了不少力氣，連腿腳都有些發軟，跌跌撞撞就往外走。

李明愷似乎想追，但看那女人的態度，顯然是不肯再說什麼。

他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甚至他自己都不是正規編的警官，也不可能現在把她帶去局裡問話。

&ldo;李明愷，陝南怎麼了？&rdo;江柔問他。

&ldo;幾年前，孫隊他們破獲了一起小型的拐賣人口案件。只抓住了三個人，還都不是核心。&rdo;

李明愷低聲說：&ldo;其中一個落網的嫌疑人，是負責跑運輸的，他交待說他從二十多年前開始，就一直跑單線。&rdo;

&ldo;那條單線，主要目的地，就是她說的那個地方。&rdo;

江柔想了想，說：&ldo;可我覺得她看起來不像壞人。她實在不像是有膽子做這些的人。&rdo;

李明愷深深看了江柔一眼，他說：&ldo;我沒有懷疑她。&rdo;

&ldo;那你……&rdo;江柔蹙眉，大腦卻在不停運轉，終於有了點頭緒，&ldo;對啊，幾年前那個秦芩也不過十多歲。難不成……&rdo;

&ldo;我覺得她是受害者之一。&rdo;李明愷說，&ldo;可是，她一定知道些什麼。&rdo;

江柔說：&ldo;可她不肯說啊，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她開口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