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黃粱一夢(第1/2 頁)
元朗假情假意的鼓了鼓掌,“沒錯,這就是情人咒面具,帶上這面具之人從此就要絕情絕愛。否則這情人咒就會在體內生根,每被情傷一次,會咒發一次,三次之後性命不保,也就是說是拿你的情來換你的自由。”
司鳳沒有回話,宮主卻無所謂道:“斷情斷念而已,比起一輩子在十三戒中受苦,這又算得了什麼,快,司鳳,快把面具戴上。”
聽著那一次又一次的斷情絕愛,司鳳終是沒忍住問出了聲,“人非草木,怎能無情,若是冰冰冷冷的過一輩子,那與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師父,我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離澤宮,要這般禁錮世間的人情?為什麼不能像其他門派一樣師門兄弟情深義厚,相愛扶持,有血有肉,有說有笑,有什麼不好?這面具,弟子不戴!”
元朗在一旁勸說道:“司鳳,別再任性妄為了,聽你師父的話,帶上情人咒面具吧,做一個諸情皆空之人,在你師父的護持下也可一生周全。”
本就因為司鳳大逆不道的言詞生氣的宮主,聽到元朗火上澆油似的話怒火頓時壓制不住,頓時喝道:“混賬,讓你戴你就戴,司鳳,你有別人求也求不來的天資,你卻如此糟蹋,如此不爭氣,你說你選擇情,可你知道情到底是什麼嗎?這世間的情究竟有多長久,都只不過是騙人的把戲。這面具你必須要戴,否則你永遠也別想走出十三戒!”
司鳳聽師父說的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師父不相信世上的情。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後眼中滿是堅定,“這裡既然進得來,就一定能出得去,面具不會是必須的,我一定會想辦法出去的!”
“頑固不靈,愚不可及!”
宮主憤而轉身消失在十三層,元朗看了看宮主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眼司鳳,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天下如此壯闊,這兩人都有如此天資,卻皆為情所困,被情束縛,實在可笑。不過也正是如此,他才有機會,不是嗎?
看著還在思索什麼的司鳳,元朗輕聲道:“禹司鳳,莫要在此平白浪費自己的天資了,你好生想想吧。”
……
十三層中沒了異獸的嘶吼聲,沒了師姐時不時的唸叨,兩相對比之下更加突出了此刻的死寂。
又是半年過去了,司鳳依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長久的在無盡之地漫無目的的行走,司鳳的體力也漸漸耗盡了,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累極摔倒在雪中,就在雪地中小憩略微恢復後再次爬起來向前走去,起不來便爬行向前,總是不能停下的。
是的,不能停下。
司鳳腦海裡只有這一句話。
不能停下,停下就出不去了,璇璣,師姐他們還在等著他,他一定要出去,一定會出去的!
宮主再次出現,這次副宮主元朗並沒有來。
宮主看著此刻在雪地中盡顯狼狽的司鳳,面色複雜道:“戴上這面具吧,司鳳,到時你依然是我離澤宮的首席弟子!這未來宮主之位,我仍留給你,外面那些人誰敢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他!”
看著依舊滿臉寫滿拒絕的司鳳,宮主只覺得自己這個徒兒讓他費勁了心。
情到底有什麼好的!不論曾經有著怎樣的美好,最後受傷的總會是他們!
見司鳳無視自己所說,依舊向前攀爬著,宮主無奈嘆息。
這是你逼我的。
“司鳳,你這又是何必。”宮主揮手,身邊顯現出了一個畫面。
那是一個地牢。
“柳大哥!”
“柳意歡只是個叛徒,死不足惜。他身上的捆索,每過一個時辰就會下降兩尺,到了今夜子時,他就會掉入身下的毒沼中,全身潰爛而死。”
“他本來就是離澤宮的罪人,不僅越獄逃跑還蠱惑拖累了你